聽的這話心里都覺得太假,開口道:“五哥這話聽著怎么像在罵人。”
陳圓圓聞言掩唇輕笑,道:“公子說話好生風趣,這曲子在其意而不在其聲,公子不必妄自菲薄。”
“圓圓姑娘覺得我唱的不差嗎?與姑娘一比,子瑜自忖唱的有如鴨子在叫。”
“公子過謙了,若不是公子相授,圓圓都不知竟有如此天籟的戲曲,雖說圓圓精通戲曲,但論胸中溝壑,卻也是比不得公子的,她日這曲子若是搬上梨園,只怕立時就會引起轟動,不知這曲子叫什么名字?”
這一問倒把張之極問住了,他只是學了這曲子,還真不知道名字。
朱由檢在旁邊解圍道:“圓圓姑娘有心了,如此美妙的曲子確實該與眾人分享,子瑜你可不能藏拙,這首《天仙配》的選段你日后可要悉數寫與圓圓姑娘才是。”
張之極連忙道:“哦,對對對,五哥說的對,合該如此,他日有機會了子瑜便將這首《天仙配》寫下來給圓圓姑娘送去。”
“公子方才所說的那些京劇、越劇這些可否也唱與圓圓聽聽?”
張之極哪會這些,他求助的看向朱由檢,朱由檢連忙道:“今日時間不早了,還是改日再唱吧,日后有機會讓子瑜將那些戲曲一起寫給圓圓姑娘。”
說完,朱由檢起身走到張之極身邊,一把將他拉起,道:“圓圓姑娘我們便先告辭了。”
張之極還沒看夠美人顏色,哪肯起身離開,朱由檢拉了幾下竟沒拉起。他有些無奈的俯身在張之極耳邊道:“你想露餡嗎?好滋味要慢慢品,也要給人家姑娘留些懸念和遐想,你若不想失敗就繼續坐著。”
張之極聞言連忙起身,與陳圓圓拱手道:“在下就先告辭了。”
陳圓圓也站起身道:“這是極為公子的畫舫,該是圓圓告辭才是,公子怎得顛倒了。”
朱由檢一時心急只想把張之極帶離,倒是把這事給忘了,他在張之極身上擰了一把,道:“快些解釋。”
張之極訕訕的對著陳圓圓笑笑道:“哦哦,我們是想去老錢打聲招呼讓他靠岸,姑娘不妨再次多休息片刻。”
陳圓圓對著張之極行了一禮,道:“多謝公子顧念,小女子也該去后臺收拾行裝了,公子若是有意,日后可到梨園,圓圓在梨園恭候公子大駕。”
“一定一定。”,說完,張之極便與朱由檢、駱養性朝艙外而去,走了幾步,張之極又回頭道:“不知圓圓姑娘是在哪座園子?”
陳圓圓聞言回頭道:“公子不知道嗎?”
張之極撓撓頭道:“在下初到蘇州,尚未曾聽說。”
駱養性也不避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非要這么老實嗎?稍后問問老錢不就知道了。”
陳圓圓輕笑道:“小女子在桃花塢的慶芳園。”,說完便轉身離去。
直到陳圓圓不見了身影,張之極才抓住朱由檢的胳膊緊張的道:“五哥,這可怎么辦,我哪會什么戲曲,日后圓圓姑娘稍一試探不就全都露餡了。”
朱由檢鄙視的道:“你倒是怪起我來了,要不是你自己慫包一個,我至于替你扯謊嗎?”
“那現在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