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系列事情,先是符存審四人被南柯擒去。
又是李存信費盡心思將他們贖回來。
隨后壯志成城的去尋南柯麻煩,又意外的將符存審、史敬思給搭了進去。
再然后,他將這種種失利的怨憤發泄到其他人身上,至此使得他們兄弟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
最可怕的是,如果不是南柯給他點醒,他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
因此,這種事情請李存賢、康君立到他家中用餐,他們也未必敢來。
為了顯得自己更有誠意,親自拜訪自然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等李存信將來意告知以后,李存賢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處于禮貌,還是將他請了進來,隨后又將康君立請來。
待下人們準備好吃食后,三人便開始大快朵頤。
沒吃多少東西,李存信便一個人喝起悶酒。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氣氛顯得有些詭異,知道酒鬼三巡,三人腦袋漸漸都不太清醒的時候,李存信長嘆一聲,摸了一把眼角。
臉上濕潤仿佛在說著這個久經沙場的男人,似乎剛剛哭過。
“四哥,你這是怎么了?忽然做女兒態,哭哭啼啼算怎么回事?”康君立登時問道,顯然有些受不了李存賢這幅作態。
李存賢聞言,抹了把臉整理了一番情緒,又端起酒盅,深下一口后,道:“沒事,只是想起來早先年,咱們跟著義父平亂的日子。那時候咱們都不是這什么勞什子的別部司馬,只是義父的親兵,每日不是一起搏殺,就是一起酒肉吹牛。
那時候的咱們親密無間,任何攔在咱們前面的敵人,都會被徹底撕碎。
可現在,唉……”
“是啊,當年多么快活,現在雖然身份地位提升不少,可哪有之前快活。”康君立也嘆道,似乎一時間回到了曾經那段崢嶸歲月。
這時李存賢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正朝著他看不懂的方向發展。
“老十、老十二,我這次來其實就是想要臨走前,再陪你們喝一次酒。好在離開前,好好瞧一瞧我的兄弟們,到時候,你們拿著這幾日我劫掠的錢,看一看能否將老九他們贖回來。”李存信又道。
“臨走前?你要去哪里?”李存賢不解道。
“是啊,四哥,你要去哪里?”康君立也問道。
李存信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準備回巫縣,回到義父跟前,將這幾日的所有過錯全部攔下,然后請他另擇一個賢能來主持清風鎮的事情。”
“這……”康君立一時有些拿不準對方的意思,悄然看了李存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