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此次行動,趙驤可謂是將手中所有的底牌全部打出,除了龍驤營,王府中所有暗處訓練的死士盡皆出動,本以為是勝券在握,怎料趙璟的一番話,讓大殿中人如招雷擊。
“其實皇兄你還有機會逃出生天,因為準備匆忙,所以虎衛營并沒有搞到龍驤營甲胄,但萬幸的是這幾日所有京畿周邊的士卒都要身披麻衣,這才使虎衛營沒有露出馬甲,可如果皇兄與諸位大臣能稍作觀察不那么意氣風發,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時,兩名將領并排走到趙璟身側,白翳與李翦。
兩個人的同時出現,也昭示著趙璟的話并無虛假,更代表趙驤精心謀劃的這場政變以失敗告終。
“李翦!你作為金吾衛大統領,父皇最為信任的人,竟然與趙璟合謀壞我大事,如果讓天下人知曉父皇遺詔不出之前就對我等出手,你定是遺臭千年萬夫所指!”趙驤雙手緊緊握著九龍椅的握把。
“卑職當然不敢擅自開放太初宮放行虎衛,更不敢取了沛王爺的性命。”李翦微微行過一禮,“整個天下能命令卑職的只有一人。”
這句話聽到殿中人的耳中,讓所有人更是如喪考妣,膽子略小的人已經是跌坐在了地上渾身發抖。
金吾衛作為南趙最為特殊的軍隊,除了兵將精銳,裝備最好,更是只聽命南趙皇帝的命令,就算是九龍金牌也不能將其收為己用,所以沛王黨人聽到李翦的話后,都知道他口中說的是誰。
“李翦!你為了掩飾與趙璟的圖謀,竟拿尸骨未寒的父皇做擋箭牌!”如果不是死死抓住九龍椅的握把,趙驤早已滑落到金磚之上,此時他只覺得雙腿發麻,心中大聲嘶吼對方的話肯定是虛張聲勢。
這時,殿中諸人都望見虎衛營的后方有些異動,隨即緩緩讓出一條路來,這讓所有人的雙眼不敢挪開分毫,豆大的冷汗滑落在地。
當站在最前排的趙璟一行人讓出路來,殿中諸臣的承受能力終于突破了底線,除了盧伯灝于濮陽震,其余人全部重重叩首。
“陛下!所有的事情都是趙驤做的,我們只不過是受他脅迫啊!”
“是啊陛下!我們都是因為懼趙驤淫威,這才暫時虛與委蛇。”
“微臣正準備上前擒住趙驤這個逆賊交給吳王爺處置,沒想到天佑南趙,陛下竟然龍體安康,這實在是南趙萬民之福啊!”
“.....”
“父皇....”趙驤空中喃喃自語,但他的心中已經在這一瞬間明白太多的事,自從聽到那十四道鐘聲,就已經一頭扎進這張天大的鐵網。
靈帝臉色平靜,淡淡的掃視過殿中諸臣后,望向熟悉的九龍椅和熟悉的兒子。
“驤兒,不知你此時有何話說?”
本以為再也聽不到這個聲音,但此時的趙驤還是強打起精神,雙手緊握,“沒想到父皇為了扶趙璟上位,不惜詐死,兒臣輸的心服口服,但在此還想問父皇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