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別說趙虹,其他人也都向方貴看了過來,目光詫異。
心想這么明擺著的事,這小子是真不懂還是裝糊涂?
趙虹更是冷笑了一聲,道:“這等話你也敢信,殺了他們,沒一個冤枉的!”
在這時候直斥方貴,倒是覺得剛才被他打傷的氣出了不少。
但卻沒想到,方貴聽了這話忽然惱怒了起來,叫道:“放你大爺的屁,人家都說了跟流匪沒關系,你還要趕盡殺絕?啊,我知道了,剛才那最大的功勞被我搶了,所以你們不甘心,故意想殺良冒功,多攢幾個人頭在身上,回去了好壓過我這最大的功勞是不是?”
趙虹一聽這話鼻子都氣歪了,這怎么殺良冒功都出來了?
那功勞本來就是你搶的我們的,如今又說我們想搶你那最大的功勞?
這廝究竟是有多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這樣的事都能聯想到搶功勞上面去?
忍不住怒喝:“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般么,這些人與流匪勾結,該殺!”
方貴一張臉忽然冷了下來,森森看了趙虹一眼,道:“你敢這么跟我說話,信不信我弄死你?”
趙虹心里頓時打了個突,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若在之前,他哪怕輸給過方貴一次,心里也不如何怕他,但剛才在深山之中,自己卻一招之間,便被他傷了,尤其是看到了連魏江龍與齊遠圖都不是他的對手,心里已經有方貴的實力完全看不透了,這時候見方貴神色陰冷,似乎真對自己動了殺機的模樣,不由一股子寒氣盤踞心間,連話也不敢說了。
“夠了!”
而在這時,陸道允也已從方貴的話里,聽出了些胡攪蠻纏的意思,又見他似乎真的對趙虹動了殺機,便也終于按耐不住,冷聲道:“流匪藏寶于此,東來宗又如何能脫了干系?”
方貴立時回嘴:“流匪還藏在了朝國呢,那朝國仙門是不是都得打發一遍?”
陸道允登時大怒,狠狠看向了方貴,而方貴也直面著他,一點服輸的意思都沒有。
眼見得場間氣氛有些肅殺,忽然間旁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那是我兒子!”
“什么?”
周圍一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老宗主臉上。
剛才一直在盯著那眼前的燭火,像是入定了一般的老修,在這時候,像是忽然驚醒了,他的臉上,也終于不再是那種呆滯之色,而像是升起了些許悲意,慘然笑了笑,又道:“你們說的那個流匪,他是我的兒子,想必這時候,他應該已經死在你們手里了吧……”
“宗主……”
一聽得此言,周圍幾位執事,頓時癱倒在了地上,滿面絕望。
而趙虹則是面露喜色,得意的向方貴看了過來,不過一見方貴臉色不善,心里登時打了個突,又急忙躲了開去,不敢直視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