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野良子又通知白凡去一趟警署,說是尸體鑒定有了新的結果。
而與白凡同行的神谷未來卻被崗野良子留在了警署前廳,說是有些東西不好讓女孩子看到。
對此,神谷未來雖說強烈抗議,但也頂不住崗野良子的安排。
“按道理來說,我應該屬于外部人員,這種內部人員才允許知道的信息也不應該叫我才對。”
“什么狗屁外部人員內部人員!每次有命案發生的時候你這個家伙都在現場,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置身事外?”崗野良子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過足煙癮之后將煙頭丟進垃圾桶,帶著白凡向長廊深處走去。
白凡斜了一眼這種表情的崗野良子,也不說話,跟在她身后。
崗野良子邊走邊說道:
“死者名叫星野奈奈,正好是你們京北高中的學生,我想你應該知道了。可關于尸體檢驗結果與后面牽扯到的東西,我想你應該就不知道了。”
“我們從星野奈奈以及其他幾具尸體上都分別發現了粗細相同的頭發,經鑒定科鑒定,這些頭發都屬于十年前的逃犯。”
“看來這位石川快斗飽受脫發折磨啊。”白凡難得出聲調侃一句。
“少給老娘在這里貧嘴!”崗野良子毫無淑女形象地咂咂嘴。
“逃犯的名字叫做石川快斗,居住于巖手縣八山市,十年前殺死自己的父母后卷走所有存款畏罪潛逃。”
“事后有八山市的同事在石川家四周分別挖掘出鄰居三井優子的頭部、雙腿,被剁成一截截的軀干,在同一時間,也有人在距他家不遠的廢棄工地里發現同樣被分成頭部,雙腿,軀干的高橋紗織的尸體。”
“這些尸體與目前的案件有大同小異之處。”崗野良子目光深邃,聲音嚴肅:“那就是她們都少了手臂。”
“那次案件在整個八山市都掀起軒然大波,畢竟一個經過教育的高中學生竟然對自己的父母,對自己身邊同學痛下殺手。劊子手,殺人鬼,屠夫...不管什么稱號用在這個窮兇極惡的犯人上都不為過。”
崗野良子的聲音幽遠,似乎想穿越時空看見當時的真相,搭配著她所說出一句句陰冷的話語,讓人不寒而栗。
“石川快斗的犯罪動機到現在還是不明,可對方已經潛逃十年,現在的案件究竟是模仿犯還是犯人本人,我們暫時無從得知,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殺人犯絕對不止一個,有人在從旁協助,不然石川快斗是不可能潛逃十年之久。”
“所以——”崗野良子的腳步在驗尸房前停下,突然回頭看向白凡,自嘲地笑了一聲:
“怎么樣?我是不是一個很奇怪的警察,我竟然覺得這次破案的關鍵在你這種臭小孩兒身上。”
對一個高中學生抱有期待無疑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可崗野良子心中卻就是有種莫名的感覺,北川寺就是這次破案的關鍵。
“那只能說你感覺挺敏銳的。”白凡說話不咸不淡,語氣中滿是平靜。
“你可真夠自信。”崗野良子調侃白凡一句后,又想摸煙出來了,但她又想到驗尸房這里的規矩,只能無奈地將煙火熄滅,掏出口香糖丟進嘴里嚼:“進去吧,先說好,我可不太喜歡里面那個家伙。”
他們一推開驗尸房的門,就有寒氣從中溢散而出。
驗尸房亮度合適,正中央是一臺解剖桌,強光燈打下,在解剖臺上還有一方放著各式解剖工具的活動固定小桌。
“這還真是稀客。這不是崗野警視嗎?怎么?是還想來了解尸體具體情況嗎?但是很遺憾,尸檢報告你應該拿到了,上面就是所有能知道的事情了。”
有女性的聲音傳過來。
“我只是把你感興趣的那個小子帶過來而已,佐倉。”崗野良子抓了抓頭,瞇起眼睛對里面喊道。
“喔?!”女性的聲音突然充滿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