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電視滋滋滋的雜音聲很大,且一直處于花屏的狀態,看不見上面在放著什么。
電視柜連接著茶具柜,看上去還頗有幾分品味。
頭頂上的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動著,讓人心頭也不由得有些焦躁。
北川寺站在客廳掃視許久,從最中間的小紙盤底下找到了一張壓著的紙條。
上面以小孩子圓圓的字體寫著——
‘我們每個人...都一樣。’
我們每個人都一樣?
北川寺來回翻看著這張紙條,暫時沒有推斷出什么。
他向屋內走去。
在左邊是最里面是飛驒真那的房間,外面的一間房間則是飛驒杏子與飛驒安的房間。
這兩件并排的房間,都懸掛著一層宛若鏡子的光膜。
看著這一層銀色鏡面,北川寺從背包中將折疊工兵鏟取出來展開,向著另一邊光膜伸去。
這一層銀色鏡面泛起如同湖泊一樣的漣漪將工兵鏟完全吞入其中。
北川寺將工兵鏟收回,又伸出手去碰門邊的墻壁。
一模一樣的一幕發生了,他的手掌被吞入其中。
見到這一幕,北川寺也不再猶豫,大膽地走入鏡面之中。
等到他再抬起頭的時候,自己又重新站在了飛驒家門口。
面前是一成不變的家具,一成不變的景色。
“不達到某種條件就無法進入其中?”
北川寺雙眼中寒光一閃,兼定滑落手中,森然的死氣縈繞其上。
他來到飛驒杏子與飛驒安的房間前,血跡斑斑的兼定一刀劃去——
滋滋滋。
死氣與鏡面相互碰撞,竟然產生了燒糊的氣味。
與兼定刺入飛驒真那身體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氣味。
這果然是飛驒真那的能力!
北川寺將兼定收回,鏡面恢復平平無奇的模樣。
看來確實是要達成某些條件才能進去。
北川寺重新來到客廳,開始思索。
正如前文所說,禾木公寓所有的房間都堆積滿灰塵,四處散落著破爛的鋼管,一副破敗的景象。
只有飛驒家不同。
飛驒家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半分變化。
這是否能夠說明,飛驒真那從內心深處還是喜歡這個家的?
正因為喜歡,才會一直維持這個家的模樣。
北川寺腳下兜兜轉轉,最后在圓桌邊停下。
準確的說,是在生日蛋糕旁邊停下。
要說在這個家中,什么東西最引人注目,那么就應該是這已經布置好的生日宴會場景了。
北川寺再次將那張紙條取出來。
‘我們每個人...都一樣。’
“每個人都一樣?”
都一樣?...
倘若每個人都一樣的話...
北川寺心中一動。
該不會是這樣吧?...
他捏起蛋糕刀,剛要切下——
一直盯著蛋糕的西九條可憐跳了上去,直接跳進了蛋糕之中。
她的小布偶身子上面沾滿了奶油。
“......”北川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