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也只是猜測,況且我要是說了你們還敢過來嗎?”北川寺反問一句。
呃。
這句提問讓田中高志他們都無話可說。
如果知道這片池水如此險惡,他們肯定是不會想著過來的,就算過來也肯定會慢慢吞吞,反而被水底的東西找到什么機會。
“說起來北川小哥,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啊?七八米的間隔你直接就跳過來了?而且兩岸還有高差的,我們這邊明顯比你那邊高上一截。還有剛才那種黑漆漆的...”戶部田完全壓不住心頭的驚訝,宛若好奇寶寶一般開口問出各種問題。
北川寺將西九條可憐重新拿回來放進自己的衣領,簡單易懂地回答:“解釋起來太復雜,你們也不需要懂。”
在他跳起來的時候神樂鈴就已經在急速響動,而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迎敵的準備。
因而他覺得自己做出剛才那些動作實在不值得夸獎,也沒有夸獎的必要。
嗯...
還是一如既往的北川寺風格回答。
戶部田也只能抓抓腦袋,干咳著笑了兩聲。
就在他們想離開這里,繼續往前面探索的時候,北川寺又叫停了他們:“你們等一下。”
“還有什么事情要做嗎?”
“嗯。”北川寺頷首,隨即他再度來到池邊。
這一次出現的并不是死氣,而是幽藍的火焰。
駐火!
這以怨念為燃料的火焰,倘若落入這種充斥著怨念的池水當中——
轟!!!!!
火遇見了汽油。
在這一片火焰之下,隱藏在水面底下的一些怨靈直接浮出水面,怨毒痛苦地哀嚎著。
北川寺面無表情地再添了一把火。
火勢更甚!
“這些恐怖的怨靈在今天就全部消失了,也算是做了一些好事。”
北川寺聲音毫無波動地為身后的人解釋,手底下又甩出一團駐火。
伴隨著北川寺的解釋聲。
池子里面出現了猶如地獄中的景象。
不斷有怨靈從水中冒出來,接著在駐火的灼燒下,身體融化像蠟油一樣漂浮在池面之上。
慘叫聲,哀嚎聲蕩漾在這個空間。
這一幕看得戶部田他們都是額上冒出冷汗,再看向一臉風輕云淡的北川寺——
“走、走吧。”沉默不語的山口英助開口了。
“對、對!我們快走吧,都已經到這里了。”有人響應道。
在北川寺古怪的目光下,這些人都擠著往前面走,完全不像剛才那么害怕了。
莫名其妙。
北川寺也不管,甩下最后一次駐火后,不徐不疾地跟上了他們四人。
.......
五人在黑暗的通道中又摸索了許久,順著路來到了一個房間之中。
這個房間低矮,空氣渾濁,右手邊掛著一扇吱呀吱呀轉動著的油膩排風扇。
天花板上的白熾燈不安分的閃爍著。
在房間的正中央,一臺錄音機正擺放在老舊掉漆的軟椅之上。
“這里是...?”
宮本乃琴奇怪地看了一眼四周。
戶部田皺著眉毛這里摸一下那里看一下,最終無奈地宣布:“好像已經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