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柳綠,車水馬龍。
這就是東京。
一座充斥著焦躁、不安情緒的城市。
......
神代一家其實沒有搬離東京。
神代香澄以贖罪的態度與自己現在的丈夫將餐館開在了足立區。
而神代根則是隨便找了一處廉價出租屋,依靠著當年稻垣一家交給他的錢渾渾噩噩度日,也因此交上了很多狐朋狗友。
這也就是神代一家的后續了。
在這之后,他們究竟會變成什么樣,都已經與北川寺無關了。
因為比起那個——
“寺哥!!!”北川繪里跳了過來,雙眼閃著光彩直接跳過來抱住北川寺。
北川寺停下手頭的動作,瞥了一眼北川繪里。
沉默半晌后,北川寺直截了當地問道:“缺錢了?”
這句話堵得北川繪里心口發慌,她嘴巴扯著,十分不爽地叫喊出聲:“什么叫做缺錢了?!寺哥,在你眼中,你妹妹就只是缺錢了就會過來找你的人嗎?”
她氣鼓鼓地看著北川寺,只希望他不要拿‘錢’這個詞來侮辱自己與北川寺之間的兄妹情誼。
在北川繪里這樣的注視下,北川寺慢條斯理地解開腰間的圍裙,神情平淡繼續問:“缺錢了?”
“我都說了!寺哥,我難道是缺錢就過來找你——”
北川繪里還要再說,但北川寺卻是伸出手,止住了她繼續說話的動作,反問道:“缺多少?”
呃...
北川繪里張了張嘴。
然后又閉上嘴。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小聲地說道:“缺...五千日圓。”
是的。
正如北川寺所問的那樣,北川繪里就是缺錢用了!
因為這個星期的京北祭以及昨天與自己的那些死黨歡歡樂樂地吃東西,唱歌——
北川寺在月初就發給她的那些零花錢早就用光了。
本來北川繪里還想在北川寺面前狡辯一下,然后再問他要錢的。
可她沒想到北川寺竟然一針見血,直接就開始問她是不是缺錢了。
這讓北川繪里根本招架不住。
自家老哥該不會是有讀心術吧?
她腦子里面禁不住冒出這個念頭。
然后她就聽見北川寺聲音響起:
“我沒有讀心術。”
北川寺洗了洗手,又將水漬擦在另一邊已經掛起的圍裙上:“只是你的表情太好懂了。要錢的時候你的眉毛會下意識地上挑,說謊的時候你總是不會正面看人,想吃點心的時候眉角總會下垂,遇見想買的東西會食指與大拇指會互相摩擦...”
“寺哥!!!!”
北川繪里被他說得臉色一陣躁紅,她用力地跺了跺腳。
北川寺停下話語,從口袋里面取出錢包,拿出一張五千日圓,交給了北川繪里。
同時他也沒忘記開口:“下次家里面的掃除你來做,還有——”
“還有?”北川繪里接過錢,眨了眨眼睛。
“把這個吃光。”
北川寺端出炒好的山野菜,面色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