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羽田法師睜大了雙眼,神情也有了多少變化。
這并不是因為這個推門進來的巫女的長相有多么眉毛,而是因為對方身上的巫女服對比起平常的紅白巫女服來說,實在是有些離經叛道的意思。
她的上半身穿著白衣長袖,這一點倒是與普通巫女服一樣,并沒有太大區別。
倘若硬要從中找出不同來,那么估計就是對方所穿著的白衣之上左右兩肩各有一輪淡黃圓月的花紋。
再將目光向下看去。
從現在開始就呈現出了明顯的不同了。
青年女性身上所穿著的巫女服袴裙并不像傳統巫女的那樣是朱紅色的緋袴裙。
她的下裙從左至右數去分別有綠,黃,白,朱,青五種顏色。
其中月白色的袴裙位于中間,其上同樣點綴著淡黃、盈盈閃爍著的月相。
朔月、上弦月、望月、下弦月、朔月。
黑、半黃、全黃、半黃、黑。
以五種月相為基礎,構筑了這一身巫女裝。
在這位巫女的雙手正恭恭敬敬地捧著一面神鏡。
鏡面之上閃爍著七彩的光暈,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究竟反射了什么樣的內容。
北川寺神色微微一動,語氣平緩地問了一句:
“月讀命...?”
北川寺這一問句,重新將小野寺與羽田法師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同樣的也吸引到打開和式紙門的巫女的目光。
真要說的話,其實也不是這位巫女小姐將紙門拉開的。
畢竟對方雙手都用來捧著神鏡了,根本就沒有多余的手拉開紙門。
跟在巫女身邊的有兩個隨行保鏢,也正是那兩個保鏢拉開雅室紙門的。
“不知道這位先生是...?”巫女頗感好奇地抬起頭,以一種異常空靈的音調問道。
沒等北川寺回答,另一邊的羽田法師就急忙站起幫忙回復道:“這位是北川寺,北川法師。”
他這著急回答的模樣看得北川寺都是眉毛一挑。
總覺得羽田法師好像是怕自己開口說話得罪眼前這個巫女一樣。
“...喔?”捧著神鏡的巫女目光閃爍,過了好一會兒才頗覺訝異道:“身上纏繞著如此大兇死相之人竟然能夠屢屢擺脫死境...這還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失禮了。”
她緩緩地走到雅室茶桌邊,接著退后兩步,跪坐而下,自我介紹了一句:“我的名字叫做四方輝夜,正如這位北川法師所說,我所供奉的神明是月讀命...只不過與在座的各位所熟悉的那位月讀命尊神有著些許不同。”
四方輝夜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清淡,神情之中也隱約透出一分從容不迫。
所謂的月讀命,其實就是日本神道教之中所供奉的三大尊神之一,是一位與月、黑夜有關的神明。
這種常識性的問題其實羽田法師與小野寺法師也知道,只不過沒有像北川寺那樣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而已。
此時回過神來,羽田法師與小野寺法師也恢復往常的精明,他們神色微動,接著才問道:
“四方輝夜...等會兒...輝夜巫女你難不成是四方家的人?”
“嗯。我正是現任四方家主的女兒。”四方輝夜友善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