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是從哪里拿來的?”
北川寺一邊拆開信箋,一邊問了一句。
這個小家伙真是越來越神出鬼沒了,就連麻宮永世與神駐蒔繪都沒有發現她什么時候消失的。
西九條可憐哼哼地挺了挺胸口,接著圓滾滾的手掌指向房間墻壁上掛著的男性吳服。
北川寺看著她比劃的動作半天,然后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在男性吳服的夾層里面發現的這封信?”
西九條可憐用力地點了點頭。
但也就是在西九條可憐點頭動作落下的那一刻,一直沒怎么說話的神駐蒔繪開口了。
語氣里面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不是...北川,你能懂可憐妹妹剛才在比劃什么嗎?”
從那西九條可憐那毫無規律、又跳又蹦的動作中...北川寺竟然能讀懂這么多的信息嗎?
“大概能明白吧,有什么問題嗎?”
北川寺一邊將信件在書案上面攤開,一邊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不是,你究竟是怎么讀懂的啊?”
神駐蒔繪完全無法理解了。
“可憐是我妹妹,我能懂她的意思不是當然的嗎?”
北川寺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呃...”神駐蒔繪無話可說了。
這么說倒也沒什么問題。
可西九條可憐只是你后面收的干妹妹吧?
當然,這句話神駐蒔繪自然不敢當著北川寺的面說,她只敢小聲地在心里面嘀咕兩句。
見神駐蒔繪再也沒有疑問,北川寺也沒有再去管這個咸蛋善靈,反而是認認真真地開始看起手中的信件來。
這封信被這個教師貼身攜帶,從這種慎重的舉動來看,也能知道它的重要性。
在手電筒的照射下,信件的內容進入北川寺的視線之中。
‘此方家主。很抱歉在你最近正忙的時候寫下這封信叨擾你,但有一件事我無論如何都想告訴你。’
‘那位名叫作牟遲螢塚的...來歷不明年輕女性已經嚴重打擾到孩子們上課了。總是有幾個孩子時不時地會向站在中庭的她投去視線,一下課也會找她問東問西。’
‘這一次的古文默寫所取得的效果并不理想,長此以往下去的話,牟遲家后一代的素質堪憂。’
‘所以我懇求此方家主,能否讓這位螢塚小姐不要在上課時間于中庭逗留呢?’
‘近期不是已經要進行那個儀式了嗎?雖然與我無關,但我還是覺得讓螢塚小姐待在房間里面休息最好。’
‘牟遲長一郎敬上。’
信件的內容一眼看過去就能懂個大概,大概就是想讓牟遲螢塚不要總是在中庭逗留打擾到孩子們上課。
也難怪這些熊孩子默寫成績這么差。
注意力都被牟遲螢塚所吸引過去了,還怎么認真聽講?
只不過這封信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牟遲長一郎就死在這里,化作了怨靈。
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么多余的信息了。
北川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剛想要起身——
他整個人突然向后一個翻滾。
與此同時是數十只由怨念組成的蒼白扭曲手掌狠狠地砸在了他剛剛站立著的地方。
墻壁與地板一個瞬間就被砸開了一個大洞!
嘭!!!!
森林中的冷風透過墻壁的空洞傳來,北川寺心頭一緊,轉而看向門口所站立著的人影。
那是一個身上纏繞著猩紅禍津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