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肯定是不行的。
牟遲螢塚繼續勸說“朱咲之陣非常堅固,要破壞它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再加上黃泉里面險惡的環境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嗯。”北川寺表情認真地點頭。
見到他這副表情的牟遲螢塚臉上露出了希望之光
“那你這是同意不去破壞朱咲之陣了”
“沒同意。黃泉怎么走”
“”
牟遲螢塚劇烈地咳嗽了好幾聲。
雖然靈體不用咳嗽,但她還是被北川寺說得渾身上下都十分難受。
“明明不應該這個樣子的”
她有些懷疑鬼生的喃喃自語。
“與其想這些,倒不如聊聊其他的話題,說不定你會感到輕松不少。”
北川寺在旁邊提議道。
“朱咲之陣都要被破壞了我還怎么平靜。”
牟遲螢塚嘆息一聲,但很快她就打起精神來“我就暫時把御神剛才所說的話都是開玩笑吧。”
北川寺沒有去搭腔。
是不是開玩笑他自己心里面有數。
比起這個
“祭與贅的儀式最后步驟又是什么”
北川寺站在地洞前,若有所思地指向牟遲螢塚“而且先前我從這里離開你也無法阻止,你的活動范圍只有這一片區域嗎還有最關鍵的一點”
他手指一轉躺在圓臺上胸前還在有節奏呼吸著的牟遲螢塚的身體。
“你,還活著嗎”
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提出。
其問題的內容讓牟遲螢塚還算不錯的面色禁不住了低沉幾分。
“我能活動的范圍,確實只是這一部分區域而已,我也可以明確告訴御神,我躺在圓臺上的肉身現在依舊存活著。而這些也要從你第一個問題祭與贅的儀式開始回答。”
牟遲螢塚開始訴說。
牟遲家作為平衡現世與隱世節點的重要家族,自然是無數鎮壓黃泉家族的先驅。
但也就是這樣一個先驅家族,卻被先人留下的朱咲之陣所折磨著。
不斷抽離生命力的朱之印,就算以牟遲巫女作為柱送去黃泉,也只能暫時壓制,根本無法徹底根治。
在這種情況下,便有人提出了新的祭祀方式
“那也就是祭與贅儀式的開端。”
牟遲螢塚看向圓臺上自己的身體,一字一句地說道“沒有人愿意一直為他人奉上生命這是人之常情。祭與贅儀式主要是根據于朱咲祭的基礎上開發出來的祭祀手段。”
“不再選用單一牟遲巫女,而是選擇祭與贅兩人。”
聽到牟遲螢塚說到這里,北川寺也差不多能明白了。
為什么牟遲清羅、牟遲真世的朱之印會停滯十多年的時間。
那是因為早在那之前,就已經將牟遲巫女作為人柱送去黃泉了。
之后讓她們避難的儀式其實并不是獻祭牟遲巫女的朱咲祭,而是祭與贅的儀式。
中間朱之印停滯的十年是因為牟遲巫女作為柱穩定住了朱咲之陣。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牟遲本家人的凋零,朱咲之陣再度抽取生命力來維持它的穩定。
這也就是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