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禮繼續大聲罵道:“讓汝速死,怎可如此便宜了汝!速速招來,到底汝等有何陰謀!”
陳無忌繼續大笑道:“有何陰謀?告訴汝等,汝等又能如何?汝等還是讓吾盡快速死吧,反正也就比汝等早兩日而已!”
這說著無心,聽著卻有意,陳無忌這“早兩日而已”到底是隨口一說,還是另有所指,這話讓李客不免有些不安,難不成這背后尚有更大的陰謀?李三郎知道若是像陳玄禮這樣逼供,料是對陳無忌無用,于是話題一轉,問到:“汝是何時投靠梁王的?”
陳無忌早已沒有了先前的緊張,既然事已至此,眼下的陳無忌倒是毫無顧忌,他冷笑著說道:“李司丞這話問得就確實大謬了!那武三思何等人也,也值得吾投靠,仗著自己和陛下的關系,竊居高位,魚肉百姓,吾怎會向其投靠,頂多是互通消息,以求晉升之道罷了!”
李三郎語氣一緩,繼續問到:“好吧,那汝等何時開始互通消息的?”
陳無忌繼續冷笑著答到:“李司丞這么問就對了,吾也可以直言相告,就在汝調吾入龍安司的當日!”
他的回答令李三郎大為震驚,此事確實出乎自己的意料,李三郎疑惑地繼續問到:“汝到底為何如此?”
陳無忌繼續說到:“為何?李司丞竟然連這都想不明白?吾本就是大理寺一個小小的司直,若不是李司丞調任吾至龍安司,那吾這輩子也許就一直是這么一個六品小官,永無出頭之日,可謝李司丞,汝的調任讓吾在武三思眼里有了價值,吾自當投靠!如此一來,若是武三思率先破案,吾就立了頭功,自是得到晉升,若是你李司丞率破案,那吾不就也是頭功了嗎?何樂而不為呢?”
陳無忌說罷,李三郎正欲開口,可陳無忌惡恨恨地看了李客一眼,搶先繼續說到:“可恨的還是你李客!自從汝的出現,武三思把汝奉為上賓,龍安司也授汝以要職,無論誰能率先有斬獲,都是汝的功勞,而又會再有誰會記得吾陳無忌!可恨!”說罷,陳無忌目露兇光,牙齒咬得很緊,恨不得現在就起身殺了李客,可他即使不被所縛,也無此能力,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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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自內心的恨李客,但也許也有羨慕。世間之事本就是如此,很多人耗其心力也徒勞無功,有的人卻是天資卓絕,凡事可予取予求,而陳無忌顯然屬于前者。
話到此處,李三郎自是理解了陳無忌為何如此,李客也是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于是拱手施一禮說到:“原來陳司直對李某誤會如此之深,李某本就是江湖中人,從不愿涉足官場,此番神都行事無非是希望事成之后,能免除吾的刑名,讓吾與妻兒可以安心生活,不再受顛沛流離之苦,同時也解神都百姓之危,斷不會與陳司直爭功,李某志向本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