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三刻,一輛馬車飛馳在趕往皇宮的路上。
車內是相王和李三郎,二人神色凝重,他們心里都清楚,那石像上的八個字意味著什么?無論是上天的預示,還是人為的陰謀,料想都不是什么幸事;此刻的李三郎越來越清晰地感覺到,神都近日來所遇到的危機絕對沒有完結,他抬頭看了看相王,于是把昨夜與李客、裴旻所議悉數告知了他。
相王聽罷,沒有立即作聲,本就神色凝重的臉上,又繃得更緊了一些,許久,終于嘆聲說到:“三郎,父王本以為此事已了,昨夜還與太子徹夜相商其它要事,可萬沒想到,這一大早。。。”說到這里,相王頓了頓,神情焦慮地看著李三郎,繼續說到:“此番吉兇難測,汝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無論發生何事,一定要設法保住自己的性命,以圖后事!”
相王此言,不免令李三郎有些驚恐,他連忙問到:“父親認為此事已到了這個地步?”
相王猶豫了片刻,答到:“此事發生太過突然,父王尚來不及細想,但從眼下來看,此番應是兇事!”
李三郎正欲答話,突然飛馳的馬車被車夫一把拉住了,二人猝不及防,些許摔倒,相王當即大聲朝車外喝道:“何故如此!”
車夫沒有答話,車外響起了一個宦官的聲音:“請相王恕罪,事發突然,是小的無狀攔住了馬車。”
李三郎掀起了馬車簾子,只見馬車前跪了一宦官,車夫也是驚魂未定,料想是這宦官突然沖出攔下了車駕,故而如此。相王順著車簾望了出去,來人正是那太子的貼身宦官,相王心頭一緊,難不成是太子出了什么事?要不何故如此,當即消了怒火,連聲問到:“原來是汝,何事令汝如此?難不成太子。。。”
見相王不再怪罪,宦官連忙起身湊近了車駕,他沒想到李三郎也在車內,但料想也無礙,于是小聲朝車內說到:“吾奉太子殿下的命,在此攔截相王車駕,吾見車駕太快,怕攔不住,故而如此!令相王、李司丞受驚,小的在此給二位賠罪了!”
聽聞是太子派到此處,相王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氣,說到:“事發突然,無礙!太子讓汝攔截本王,所謂何事?”
宦官繼續說到:“奉太子殿下命,請相王先勿進宮,速到望河樓一聚。”
望河樓?太子已相約一同進宮面圣,怎么卻突然又改去望河樓一聚,相王有些疑惑,不過見來人是太子的貼身宦官,倒也是未再多想,于是連忙答到:“勞煩帶路!”
宦官答到:“喏!”說罷一躍上了馬車,坐在車夫旁,馬車又再次飛馳起來;李三郎不解地望著父親,小聲說到:“這。。。”相王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其勿再說話。
不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李三郎掀起了馬車簾,果然是到了望河樓,宦官連忙下了馬車在前面帶路,一路把二人向望河樓的樓上引去,李三郎一面緊緊跟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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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左右小心的環視,生怕有何變故。終于到了頂樓最大的一個房間,宦官轉身小聲說到:“回稟相王、李司丞,太子在房內等待二位,小的樓下把守。”說罷,不再多言,轉身下樓去了。
相王與李三郎對望了一眼,李三郎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劍,上前輕輕敲了敲房門,屋內傳來了聲音:“進!”是太子的聲音,二人懸著的心稍微放松了些,李三郎小心地推開了房門,對門正坐的果然是太子,屋內還有一人,便是張柬之,直到此刻,二人終于長抒了一口氣,連忙進了屋。
不待相王開口,太子起身說道:“事發突然,故而約王弟到此地,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