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王答到:“兄長言重了,只是突生變故,吾心中有些疑慮罷了,敢問兄長何事如此?”
太子引二人入座后,望了一眼張柬之,緩緩說到:“此事辛虧閣老想得周全,派人趕到宮門前攔住了本宮,否則吾等就有可能中計了!”
相王、李三郎聽罷,頓時滿臉困惑,一同望向了張柬之,張柬之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相王,緩緩說到:“此字條是桓彥范將軍今晨差人送于老臣的。”
相王接過紙條,連忙打開,果然與在太子的那份一致,同樣是那八個字,相王還是不明白,于是問到:“此內容與本王在太子處所見一致,難不成是這紙條有何問題?還請張閣老明示。”
張閣老望了望相王和李三郎,說到:“字條本身并無任何問題,老臣也能斷定,此條定是由桓彥范送出,而且石像上的內容也必是如此。”
張柬之這么一說,相王和李三郎更加疑惑了,相王繼續問到:“誠如張閣老所言,那此事又有何陷阱?吾等不是應該盡快入宮與陛下相商此事嗎?此事必是不軌之人的陰謀!”
張柬之輕輕嘆了一聲,又從相王手中拿回了紙條,小聲念到上面的字:“女皇殯天,天下太平!”念罷,又望向了相王和李三郎,小聲問到:“依相王和李司丞只見,這八字何意?”
相王面露怒色,小聲答到:“此意明顯,閣老又何必再問?定是心懷不軌之人詛咒陛下殯天,那樣天下才會得以太平,此實乃大逆不道之言,倘若查獲何人所為,必誅滅其九族,以告天下!”
張柬之又望向了李三郎,問到:“汝認為呢?”
張柬之這么一問,倒算是給李三郎提了個醒,李三郎顫聲答到:“難不成。。。這天下太平中的太平指得是。。。吾的姑姑,太平公主?”
李三郎此言一出,相王頓感驚訝,雖然字條上的內容他早已爛熟于胸,但還是從張柬之手里再次拿過字條,又仔細地念了幾遍,終于望向太子,顫聲答到:“難不成。。。此事是太平所為?她欲用此方式向天下百姓造就輿論,從而謀取大位?”
張柬之輕輕搖了搖頭,說到:“此事依老臣之見,并非如此簡單,目前尚不好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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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郎連忙問到:“閣老為何如此判斷?”
張柬之望了望李三郎,答到:“若是太平如此行事,對她而言不是太過于兇險嗎?在無萬全把握的情況下,萬一此事敗露,陛下又會怎么對付她?”不待李三郎回答,他繼續說到:“太平選在昨日欲發動兵變,可當時并無此事作為輿論,她又何必急于一時呢?再說,昨日太平事情已然敗露,她必是連夜想辦法銷毀此石像,不可能任此事發展,這么重要的事,她斷不可能是忘了吧?”
張柬之見三人不再答話,又繼續說到:“況且佛像生出之地,剛好是陛下燃燈敬佛之處,此事并非其負責,料想憑她也難以操作此事。”
張柬之說到這里,李三郎頓時目光驚詫,小聲問到:“閣老的意思是,此事是負責搭建燈臺的。。。張易之所為?”
不待張柬之開口,太子搶先答到:“不可能是他!一個陛下身前的面首而已,何德何能行此事?況且,他已受盡人間恩寵,何必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