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她單身嗎?”
“確定的。”王母說:“我們天天催呢,暑假的時候還張羅著她去相親,倒是碰到了個好人家,可惜接觸幾天后還是沒結果,小伙子沒那個意思,純屬被趕鴨子上架,她也差不多,兩人都沒看對眼。”
“這樣啊……”蘇平有些失望,還是沒能獲得什么消息。
王母比較敏感,似乎看出了蘇平的失望,想了想,說:“警官,要不你也進去自己問問阿紅吧?她應該知道是誰推的她,不用在這陪我們倆的。”
“沒事,我們同事已經在里邊問了。”蘇平搖搖頭。
對于受害人而言,多次詢問,其實是多次刺激,逼迫他們多次回憶受傷的經歷可并不好受,蘇平深知這點,所以如非必要,不會待著一個問題對受害者反復詢問。
不過他性子就那樣,有點兒傲嬌,不會解釋,只輕輕搖頭。
又等了十來分鐘,松哥出來了,和蘇平及兩位家屬打了聲招呼。
說兩句,王父王母憂心王軒紅的情況,說了一聲,便火急火燎的跑進了病房里。
蘇平給了松哥一個眼神——反正祁淵看不懂那眼神啥意思——便轉身離開了。
松哥倒是明白了,輕輕點頭,讓祁淵先跟上,自個兒則前往醫師辦公室,拿來了她的各個報告單,以及昨天凃仲鑫在場時,做的并留在醫院的初步傷情報告也拿了過來。
之后,他拿著報告單到樓下復印一份,把報告單還給實習醫生,便往樓梯間走去。
等他走到樓梯間抽煙區,蘇平遞過來一根煙,他接過點上,并將報告遞給蘇平,說:
“傷情方面,蘇隊你剛剛應該看過,而法醫鑒定這塊嘛,也沒太多發現,只確定她確實是被人用力推下來的,后背和肩膀上有一塊皮膚與衣服摩擦產生的表皮剝脫,且不同于摔下來時的擦傷。”
蘇平叼著煙,接過報告,隨意看了幾眼,隨后嗯一聲,將報告塞進公文包里,說:“問詢王軒紅,有什么發現?”
“很遺憾,她醉的人事不省,喝斷片了,現在狀態還很不好,比一般墜樓傷者的狀態更差,昨晚的事兒,半點都回憶不起來了。”
“那她為什么喝成這副模樣?”
“被人灌的。”松哥說:“園長灌的她,還下藥了,安定,另外灌的酒也不少,所以徹底斷片。另外手術時發現,她內衣扣子開了兩個,剩下倆也有些錯位,不過那層膜完好無損。
有理由認為,灌酒的人對她心懷歹意,甚至已經付出了行動,進行了一部分,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而放棄或不得不中止犯罪,把她送到家門口,她自己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
但這部分記憶,她完全不記得,我旁敲側擊的問了問,她完全沒印象。而考慮到她現在情緒與傷情都不穩定,所以我沒跟她說太多。
可她也猜到了部分,所以我告訴她,她還是完璧之身,讓她放心,她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