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闖入一個什么狼窩啊?怎么一窩子都是狠角色?
資料上明明說這個江躍只有姐弟倆。
弟弟去上學,家里不應該只有一個姐姐么?
他原本有一個完美的計劃。
在樓下貓著,等江躍出門后,于是假扮成江躍,進屋先糟蹋江影。
然后在家里愜意地待上一天,等江躍差不多回家的時候,再偽裝成江影,守株待兔,坐等江躍回來自投羅網。
然后,干掉江躍,完成任務。
這一石二鳥的計策,推算起來,簡直堪稱無懈可擊。
可為什么……
這個狼崽子是怎么回事?這一窩子狠人又是怎么回事?
老子是被套路了嗎?
一向都是復制者暗算別人,今天竟然被人暗算。
這……這簡直是沒有天理!
攆,他被傷口牽動,攆不上三狗。
硬沖,三把白刃守著關鍵位置。
這名復制者打破腦袋都想不到,進門前滿肚子算計,自認是完美的一石二鳥之計,短短幾分鐘,竟陷入一個死局?
傷口不斷發出危機警告,讓復制者的眼神顯得越發陰鷙兇狠。
決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可怎么才能不坐以待斃?
腰間的傷口,肌肉稍微沒繃緊一些,血就汩汩往外溢。
別說打斗,稍微一放松,那就是現場放血。
三狗咧嘴怪笑道:“誰家你不好去,偏偏摸到我家來?你不知道,這個家,由我三狗大人守護嗎?”
這貨又立新功,明顯又有些嘚瑟苗頭。還沒到中二的年紀,中二病卻提早發作了。
滿滿都是動漫的腔調。
這位悲催的復制者,被三狗搞得心煩意亂。
順手抓起一把椅子,朝三狗的方向作勢就要砸去。
三狗正要躲開,椅子的方向忽然一轉,竟直接沖著江影這邊飛了過來。
與此同時,那復制者拼勁全身剩余力氣,沖向大門。
顯然,他知道,這個傷勢沒有搏命的資本,只有一個選擇,逃!
三狗反應極快,拽著螺絲刀,發狠朝那復制者身后追去。
餐廳到門口,也就這么幾步路。
復制者有傷在身,速度自然大為減弱,三狗身手矯健,跟猴子似的靈活。兩者之間幾乎是前后腳抵達門口。
三狗絲毫不留手,又是全力一刀扎了過去。
“鱉崽子好狠!”復制者一只手剛拉開門把,那螺絲刀眼看就要扎到他腰肋之間的要害。
要么撒手躲避,要么再中一刀。
那邊腰子已經廢了,要是這邊再扎一刀,兩個腰子全交待了,就算逃出去,也絕對走不遠。
二選一。
復制者一個側身,避開這奪命一刀。
順勢一腳朝三狗踹去。
雖然受著傷,但這一腳的力氣卻很沉,要是三狗被踢瓷實了,少不得也要斷幾根骨頭。
誰都以為,三狗也會側著躲開。
然而……
誰都忽略了一點,三狗是個狠人。
他非但沒有回避,腰間微微一沉,雙膝往地下一個滑跪,竟然主動迎了過去。
同時雙手以抱月之勢,一把抱在對方的小腿上。
變被動為主動!
這一腳的力量,被他雙手卸掉一部分,同時雙膝滑跪時,又借助地面的力量卸掉一部分。
即便如此,余力砸在三狗肋骨上,也是一陣吃痛。
三狗獰笑一聲,手速奇快,螺絲刀噗噗噗在對方的大腿上連扎三下。
這個時候,江影和小姑他們也趕到了。
白刃毫不客氣地往對方背上肩上腿上招呼。
若不是稍微還有些顧忌國法,恐怕直接就往腦袋上招呼了。
再強悍的**,遇到這么一窩子搏命的狼崽,也只能是浮云。
悲催的復制者,倒在血泊之中。
他的**是痛苦的,內心是崩潰的。
等江躍和羅處他們先后趕回來,這位史上最悲催的復制者,幾乎已經快沒進氣了。
“二哥,你看,你看,他變了,他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