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衙門里就來了捕快和白役,將這座酒樓給封存起來。
還有那位留守衙門里的典史老爺。
看過現場。
帶著醉醺醺模樣的胖臉上,遮不住的愁容:“犯了人命了?”
對他來說,這可是必須上報的人命官司,還影響年底的評選考核——大殷朝廷不管是官員還是吏員,都會有考核,否則考核不合格,會被擼職查辦的!
鐘信田沉聲抱拳道:“大人,這是兩個想要突然襲擊我的亡命徒!”
典史微愣:“襲擊你?”
打量了四周。
看著這雅間,以及桌上另外的茶杯和碗筷,皺眉道:“不止是你吧?”
但也沒有深究的樣子,反而用胖手拉住他的胳膊很是語重心長的道:“信田,你雖然是捕快,但也沒必要太過于拼命,不然你真出了事,我可怎么交代啊?”
這位鐘信田的干爹是捕頭卓弩,親爹和二叔又掌管戶房和工房。
還和那位縣令楚源安關系不錯。
外加老主簿都親近他們,說句不好聽的,在汲水縣一手遮天都不為過!
真計較起來,就算他這個位高權重的典史老爺,最后都要作揖來告饒——衙門里從上到下都是人家的人為主,你一個典史就算權利再怎么大,還能咋樣不成?
因此他也看得開,心胸也看的寬:“既然有人襲擊你,那可得小心啊!”
想想就能知道。
或許是前段時間,摻和進城西河幫的案子有關。
鐘信田也是這么想的:“多謝典史大人關心,等著我找人去河幫那邊傳個消息,免得真牽連到我什么,畢竟那天我也就是在旁邊看著,再有恩怨能和我有關?”
典史嘆著氣:“河幫那邊我也熟,我打招呼吧,那群臭東西分不清好歹!”
但話是這樣說著。
他還叮囑道:“不過河幫那邊能打招呼,可漕河那邊的亡命徒,你得自己小心,他們可不聽河幫的安排調度,就是河幫拿著錢糧養的狼崽子,認錢不認人啊!”
鐘信田也是作揖,同時點著頭嘆道:“我日后必定小心。”
沒多長時間。
典史帶來的捕快和白役,就將那兩具尸體領回衙門。
到時候,還要和河幫那邊打交道,既然這位典史老爺自己應承下來,那作為屬下的鐘信田,也沒辦法多說什么——人家畢竟是典史老爺,說了話還能不管用?
等衙門里來的衙役們在酒樓散去,只要掌柜和店小二戰戰栗栗的過來。
尤其是那位店小二。
連忙對著鐘信田作揖問道:“小田爺,到底咋了啊?”
就是吃個飯的事,接著就是叮叮當當的聲響,還沒等上來查看,就被勒令去衙門喊人,本以為是打鬧之類的情況,哪里想到最后竟然沾惹了人命之類的官司呢?
雖說他們背后就是本縣的富戶出資,但招惹到這種官司還是頗為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