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為何會這樣?難道那些地方的百姓都不吃油鹽和糧食了么?孫掌柜,快仔細跟我說說這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軍督府阻攔我們的生意了?”
孫掌柜搖搖頭說道:“秦族長,軍督府沒人阻礙咱,只是收商覺得咱的貨太差,價格又貴,無法跟軍督府的相提并論,這才不跟咱做生意了,
先說這鹽,我們都是井鹽加工成精鹽,賣到遠州下貨價是二百二十文一斤,可人家那零售的價才八十文漢陵通寶,那些鹽商又怎么會買咱的鹽呢?
還有那些糧食,壓根就沒人買,太貴了摻了三成砂土的陳米賣給米商是二兩銀子一石,可人家軍督府開的米店才買八錢銀子一石,還是粳米,如何跟人家爭?
再有那油和布,哎呦那更……”
聽著孫掌柜說著遠東各處的情形,秦恒只覺得自己腦袋一片空白,萬萬沒想到劉策的實力會如此強硬,本以為他只是一介軍閥而已,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天真。
精鹽價格被壓到八十文錢,還是零售價,賣遍整個遠東,這是怎樣的一種實力?而自己這個價格怕是連成本都無法收回吧?
可笑自己之前還信誓旦旦想跟劉策打一場經濟仗讓他知難而退,結果人家直接就是一記重拳砸的自己是暈頭轉向。
這時如果選擇再將店鋪全部關閉,他能預感劉策定會迅速將那些物美價廉的必需品帶入燕州,直接將高昂的物價沖垮。
最終,秦恒呆滯的癱坐到椅子上喃喃自語道:“為什么會這樣?劉策在圖什么?”
孫掌柜沒意會秦恒的話,繼續解釋道:“秦族長,軍督府已經跟其余遠東各省開啟了什么互貿協議,
達成了油、鹽、糧食、布匹、茶葉、果蔬生意合作,這份協議已經通傳到了義州,估摸著流州也快了……”
聽著孫掌柜的話,府廳內的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按孫掌柜這么說的話,那豈不是燕州被遠東其他各省給孤立起來了么?照這樣下去的話等于就是被鎖死在一個囚籠里動彈不得了。
秦恒使勁抓著自己的頭發,對于這種經濟打壓的局面,他必須要采取些措施,否則就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幾千萬畝土地都得長滿草再無人耕種。
想到這里,秦恒起身說道:“先去璐州郡看看,那什么工廠到底是怎么回事?興許能找到解決眼下困境的辦法……”
秦永點點頭:“二弟,你能這么想就對了,聽聞之前璐州郡相當窮困,這幾個月來卻有無數人往那里跑,謀求一份飯碗,為兄也想見識一下現在與過去到底有何不同!”
秦恒說道:“事不宜遲,現在就備馬出發吧……”
秦融忙道:“兄長,你確定我們現在就走么?這天都過晌午了……”
秦恒捏了捏拳頭說道:“現在就去,一天不了解璐州的情況,我這心里就一天不踏實,秦家的家業可不能在我手中衰亡下去……”
爾后,他又對自己管家說道:“立刻去收拾行李備好盤纏,讓馬車去府外候著,一會兒我們就動身向璐州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