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過于自私了,身為父親,我不可能讓我的孩子一無所有。”
侯國獄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云楊,云福軍團將來的繼承人會是云彰,云顯?”
云昭點點頭道:“這是自然?”
侯國獄凄聲道:“您就不怕……”
云昭笑道:“停尸不顧束甲相攻?還是兄弟鬩墻?亦或是奪嫡之禍?”
侯國獄猙獰的臉上眼淚都下來了。
云昭笑道:“你看,你因為從小就因為外貌的緣故被人胡亂起外號,多少有些自卑,不合群。看事情的時候總是非常的悲觀。
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大概都在腦海中看到云氏子相互攻伐,天下大亂的場面了吧?”
侯國獄連連點頭。
云昭笑著把手帕遞給侯國獄道:“對我多一些信心,我這樣做,自然有我這樣做的道理,你怎么知道這兩支軍隊不會成為我們藍田的定海神針呢?
如果你真的很擔心,那就好好的留在軍中,看住他們。”
面對強大無匹的云昭,侯國獄這種啟蒙了一些不完整沒有理論支持的新思想的人,只能乖乖就范。
控制云福軍團是云氏家族的行為,這一點在藍田的政務,軍務工作中顯得極為明顯。
其中,云福軍團中的官員可以直接給身居云氏大宅的云娘投遞文書,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這其實是一件很無恥的事情,每當云昭準備開倒車的時候,出面的總是云娘。
而流行這片大陸數千年的孝文化,讓云昭的盲從顯得那么理所當然。
“你就不要欺負侯國獄這種人了,他在我們藍田俊杰中,算是少有的純良之輩,把他調離云福軍團,讓他實實在在的去干一些正事。”
晚上睡覺的時候,馮英猶豫了良久之后還是說出了心里話。
“我沒有欺負他。”
云昭回答的很肯定,至少,云福軍團的軍法官應該也是重用吧。
“在玉山的時候,就屬你給他起的外號多,黥面熊,駱駝,哦對了,還有一個叫什么”卡西莫多”,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最過份的是這次,你輕輕松松就毀了他將近三年的努力。
就因為他是玉山書院中最丑的一個?
連給人家起名字都那么隨便,用他兄弟的名字稍微變一下就安在人家的頭上。
這么做對得起誰?
可憐侯國獄為了你,不管你丟出什么樣艱難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逃避過,清理秦嶺盜匪的時候,你是真的再把他當猴子用,進入秦嶺一去就是一年多,出來的時候好好的人真的跟猴子沒兩樣了。
就是這樣,他還甘之如飴,向你稟報說秦嶺清理干凈了,看哭了多少人?
誰都知道你把云福,云楊軍團當成了禁臠,云氏人進這兩支軍團自然是高升,玉山書院的外姓人進了這兩支軍團是個什么局面,你以為徐五想他們這些人不知道?
您當初選人的時候那些狡猾似鬼的家伙們哪一個不是躲得遠遠地?
只有侯國獄站出來了,他不挑不揀,只想著為你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