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四是老大的親弟弟吧?”
“是,高老大和幾個人結拜,排下來高云寶就是老四。高老四被殺了,同時死的還有好幾個人,高老大要處理后事……”
白衣人深吸一口氣,極其失望的說:“完了,我在木家這功夫白費了。”
“不然!”獵戶裝束的人擺手:“老大讓我給你帶個口信,他這幾天就會到綏州,到時候一并安排。”
“你也別輕舉妄動!你綁了人,誰給你接應?這次木家車上能有多少財物?那些羊誰要?你去趕?”
這個白衣人竟然是潛伏在商隊里的奸細?
“……木家這次就主母和她女兒,這多好的機會!錯過這個村真是沒這個店了。再說,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啊……”
獵戶打斷了白衣人的話,低聲說道:“我告訴你,你千萬別泄露,老大最近在策劃一場大買賣,要是做成,咱們今后再也不用做這種刀尖上討飯吃的活了。”
“啊,真的?”
“茍參,我李北九什么時候騙過你?你就是信不過我,也該信老大才是!”
這個白衣人原來叫茍參。茍參嘆了一口氣:“哪里,不是不信你,是我實在等不及了,你想,在木家一不能大口喝酒,二不能賭錢,第三,還不能出去找妓,我都快給憋死了……”
李北九勃然作色:“要想成大事,哪能不做一點小犧牲。喝酒容易誤事,不能賭錢,就你那手氣,還省了錢了。”
“至于找女人,嘿嘿,總是在外面找那些野女人,有什么意思,你身邊不是就有現成的?”
李北九的笑聲十分猥瑣,茍參嘁了一聲:“木家娘子整天端著架子,冷冰冰的,真跟他娘的木頭似的,你還能有那意思?這種女的,無趣的很。”
“你懂個屁!”李北九嗤笑說:“越是這種良家,到手了才越是夠味,依我看,你是身在寶山……”
這兩人說話越來越不入耳,趙旭耐著性子聽。這時李北九又說道:“……謝胖子那家伙此次也差點死了,哈哈哈……這死胖子本來就胖,被馬蜂蟄的肥了一圈,哈哈哈……”
茍參:“你說謝樂迪和高老四一起辦事,高老四死了,老大竟然沒有責罰謝樂迪?”
“這個,具體我也不知,可能老大有自己的打算。好了,”李北九正色道:“總之你務必仔細,就這幾天,不要誤事。”
“知道了知道了,”茍參不耐煩的說:“那就這樣,我先走了,該開拔了……唉,可惜我昨晚磨了半夜的刀……”
“去去去!”
李北九說著又給茍參交待不要喝酒,不要多事,看茍參走遠,才順著原路進山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