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色慘白,再也握不住刀,就這么倒在了地上。
“嘩!”
刀鋒直落,劃破勁風之聲在頭頂響起。
是為首的魁梧漢子,他面色猙獰,持刀當頭劈下!
這一刀若是劈中,李荊棘的腦袋必然如西瓜般被直接斬碎。
他瞥見了這一刀,可惜反應過來,已有些太晚,只能抽身爆退,躲開要害,這一刀怕是躲不過了!
“砰!”
想象中的刀鋒并沒有落下,李荊棘微怔,放眼望去竟是慫如豬狗的張三忍。
他在后方看準時機,竟用這一身子肉,撞退了魁梧潑皮,使得這一刀劈了個空。
“媽的,找死!”
魁梧潑皮見狀,抬刀便想將張三忍砍死。
李荊棘已跨開箭步,一手將張三忍拉起來,這一刀險之又險的劈在了木案上頭,將木案沿著紋路劈成了兩截。
“好小子,我要你死!”
折損了兩個弟兄,魁梧漢子面色鐵青,揮刀便沖著李荊棘的頸脖間砍來,毫不留情。
“該死的是你。”
青冥劍鋒極快,劍身沒有沾染上血污,但李荊棘的手上,衣裳上,甚至是臉上,都有滾燙的血污。
這血腥味,讓他有些反胃,有些作嘔,但同時,也讓李荊棘的殺紅了眼。
“噗!”
魁梧漢子的刀斬來時,李荊棘的劍后發而先至,一步遞出,劍尖貫穿了其喉嚨。
封喉見血!
魁梧大漢眼睛瞪得老大,揮舞大刀的手掌,已軟綿綿的沒了氣力。
“哐當。”
氣力的流逝,使得他再也握不住刀,長刀掉在了青石磚地上。
而他的雙手,也是緩緩垂下,再無生機。
“灑!”
李荊棘抽出青冥劍,壯漢咽喉處,飆射出一朵朵血花,將酒肆土墻上頭染紅。
魁梧潑皮身軀一軟,跪在地上,隨后伏倒在地,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遞出三劍,兩死一重傷。
唯一還安然無恙的白虎幫眾,此刻被嚇破了膽。
他怪叫一聲,將手中樸刀扔掉,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奪門而逃,連那位斷手的同伴都顧不上了。
“他娘的,我還以為你要被砍死了!”
良久,張三忍才打了一個哆嗦,心有余悸道。
“張兄當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這般危急關頭,竟還能把持得住,不用真功夫。”
李荊棘瞥了一眼額頭猶帶著汗漬的張三忍,飽含深意的道。
到了這一刻,他自然是猜出來了,這張三忍并非什么高手,先前在酒桌上講述的那些英雄事跡,多半也是自吹自擂。
“酒肉已經下肚了,讓我還也沒有。”
張三忍被拆穿,倒也不紅臉,臉皮極厚的耍起了無賴。
“自然不會向張兄討要酒肉的。”
李荊棘將青冥劍歸鞘,沖他拱了拱手:“多謝張兄先前幫手了。”
雖然這張三忍沒啥本事,倒是頗講義氣恩情。
先前明知大難臨頭,還敢出來勸誡。
而且,若非他先前撞偏了魁梧潑皮,李荊棘至少得挨上一刀。
“謝什么,請我喝酒吃肉就行!”
張三忍笑著望向李荊棘,嘖嘖稱奇:“你這行事手段看起來像個雛鳥,沒想到武道功夫倒是不差。”
“莫不是哪一個武道世家剛走出家門闖蕩的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