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張三忍遲疑一陣,忽生急智。
干脆兩眼一翻,直接裝暈。
“張兄,你怎么了,張兄!”
李荊棘心知他的想法,很配合的托起他的身子,一陣搖晃。
“完了,張兄你素有腦疾,定是先前飲酒過多,眼下才會暈厥不醒的。”
他一面晃動著張三忍的身子做戲給魏雨瞧,一面雙手抱著他,折返到了破廟最內側,遠離這個心懷歹念的圣門之人。
“他怎么暈了?”
魏雨瞧見此景,心頭郁悶萬分。
她原本都已做好了一擊必殺的準備,艱難的將心神緊繃,用僅有的精力在蓄力。
可這中年漢子,卻暈厥過去,不能上前了。
“少俠,懇請你過來,搭把手,帶奴家進廟里吧。
這天寒地凍的,奴家傷情嚴重,真是撐不住了。”
張三忍暈了,魏雨只能呼喊李荊棘過來了。
可李荊棘已知她心思歹毒,豈會搭理,充耳不聞。
他一個勁的替裝暈的張三忍擦汗,完全不理會魏雨的喊聲。
魏雨心急如焚,這少年郎怎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再拖下去,她真要撐不住了。
“少俠!少俠!你救救奴家吧。”
魏雨的聲音不斷響起,李荊棘縱然裝傻充愣,此刻也是避不開了。
他把目光挪到伏在門檻上的魏雨,心里正想著如何編瞎話糊弄。
“姑娘,你莫怪我不上前,實在是有難言之隱......”
“少俠有何難言之隱?”
李荊棘迅速思索了一陣,才開口道:“我年輕氣盛,雖已成年,卻未嘗過女人滋味。”
“日思夜想,都險些成了色中餓鬼,怕靠近了你,見你這姣好姿色,把持不住,屆時犯下獸行,悔之晚矣。”
這個理由,讓魏雨郁悶的想吐血:“少俠莫要說笑,奴家已是三十幾歲,人老珠黃了,豈能入少俠的眼。”
“再則,奴家如今渾身是傷,血污腥臭,便是自己聞著都作嘔,豈會讓少俠生出什么沖動來?”
她艱難的喊著,仍希望李荊棘能靠近。
可李荊棘哪會上當,接著找借口:“姑娘,你有所不知.....你這等血污滿身的模樣,正是最能讓在下沖動。”
“你......這還能沖動?”
魏雨銀牙暗咬,心中想著這少年是否已察覺到了什么,有意糊弄?
“自然是可以的。”
李荊棘一臉正色道:“人的癖好各不相同,有人愛足,有人愛胸,甚至有人慕殘,專門喜歡那些手腳不全之人。”
“我這個癖好雖說難以啟齒,但并不離奇。”
他自己也知道,這么拙劣的借口是不能糊弄人的,但能拖一時是一時。
這婦人傷勢嚴重,拖得越久越好,沒準待會她就重傷不治,直接死了也說不定。
“若是少俠把持不住......那奴家也甘愿,只當還這份救命恩情了吧。
還請少俠快來救救奴家。”
魏雨傷勢越發嚴重,強撐著氣力,喘息道。
“不成的,不成的。”
李荊棘連連搖頭:“你這般虛弱,若我還獸性大發,豈不是會讓你送命?”
“你過來,我便是送命也甘愿!”
魏雨已急到了極點,再無耐心。
她這傷勢,是真拖延不得了。
“你不怕送命,可我怕泄了陽元。
不瞞姑娘,在下自小便腎虛體虧,所以才不敢行房事。
若是泄了精元,怕日后會體虛多病,英年早衰。”
李荊棘順著話頭往下接,已是有些編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