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車停在了路中間,攔路的是只蛤蟆一般的家伙。
癩蛤蟆渾身長著長毛羽翼,肚子肥碩的貼著地面,嘴里不斷的跑出脊髓蟲來。
“這是脊髓蟲它媽?”
陳遲有些大跌眼鏡,不知道是癩蛤蟆出了軌還是毛毛蟲劈了腿,這是一條死路,方耿掉頭才發現是滿地的脊髓蟲,這還真是陰魂不散。
脊髓蟲咬下了后輪,發出簌簌的聲響,再這樣咬下去,這黑甲車應該也撐不了多久,合著這黑甲車是送給它們磨牙的。
方耿丟過來一把槍,下了車。
三槍點死三個惡臭的賤骨頭。
陳遲吃力的握著槍,看著樓邊爆滿的垃圾桶,這不就是陳遲家樓下嗎!?
陳遲愣住了。
三人下車集火著那只攔路的癩蛤蟆,癩蛤蟆收起了惡臭的大嘴,眨了眨那包皮的卡姿蘭大眼睛,噴著一股酸水。
方耿拉著二人注意躲避,酸水融化了陳遲家樓下的大鐵門,這可比酸雨好使多了。
“跟著我。”
陳遲往樓道里跑去。
方耿看著涌過來的脊髓蟲大波浪,不撤也好像不可行。
西蒙與方耿跟著陳遲跑進了樓道,樓道常年漏水,能漏水就說明能偷看女人洗澡,這是這里的傳統,所以這里很少有著魅力十足的女人。
陳遲熟練的跑上樓,街坊鄰居什么的果然還是空無一人,你說走就走,門方鎖的這么嚴實,怕脊髓蟲偷錢不是。
方耿時不時的打上幾槍,從來都是管制小隊來送罐頭,方耿似乎從來沒進過這樣的民戶,印著福字的內褲從衣架上飄落下來,套進了方耿的頭。
方耿拿下來嫌棄了一聲,丟在了窗戶口,“這就是你們住的地方?”
方耿看著陳遲輕車熟路,誰都能猜出來。
“怎么,下次過來請你住一晚上。”
陳遲跑著,手上的繃帶又沾上了溢出的血,變成鮮紅。
方耿沒有回答。
陳遲看著227號,一腳踹了進去,還真是不留情,因為陳老子出來從來不鎖門,陳老子生怕陳遲被關在外面,因為陳遲也從來不帶鑰匙。
家里一股迷人的氣味,一片寂靜,一覽無余的家具,以及亂的不成樣子的所有東西,地方就這么大點,還不愛整理,破罐子破摔這是一種藝術。
公孫無名沒有看任何東西,占好了窗口,架起了狙擊槍,對準了那只巨大的癩蛤蟆。
一槍,聲音是那么的迷人。
癩蛤蟆的卡姿蘭大眼睛被射穿,狙擊手最看重的就是眼睛,也最愛打敵人的眼睛。
癩蛤蟆慘叫起來,它狂亂的跳著,它生氣了。
槍殼掉落下來,掉的聲音也是那么迷人。
西蒙的新一發子彈正在尋找這癩蛤蟆的另一只大眼睛。
樓道里響起了窸窸窣窣的客人聲音,方耿不能再沉迷于西蒙的槍法,要接客了。
陳遲來這自然是有目的的,陳遲咬咬牙,用背推來一落滿灰塵的車模,眼前的是拓荒者犀牛的戰甲,陳遲淡然一笑,陳遲早就想穿了。
陳遲調至犀牛戰甲身后,戰甲似乎沒有理他。
“認證失敗,認證失敗!”
寂靜的房間里突然響起這樣的聲音是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