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我真的看到就有滿腔的殺意,這一刻更是差點失去理智,上去就往死里打。
但也只是一念間的沖動,我很快就壓下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蹲著身子躲在花壇后面觀望。
“段飛虎,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非要鬧到市局甚至省廳才滿意?”雷風的臉色很難看,聽得出有滿腔壓抑已久的怒火。
段飛虎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用大拇指扣下小拇指指甲上的耳垢,吊兒郎當地說道:“雷隊長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就是個交通事故嘛。你看,我都和這個司機不在一輛車上。這次跟著過來,純粹就是配合你們調查工作嘛。”
“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都來給你們當交通事故目擊證人了。這么污蔑我,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看著像交警隊長那人深吸了一口氣,腆著臉笑道:“虎哥,那就按交通事故處理吧。”
雷風皺眉看了交警隊長一眼,但卻沒有說話。
段飛虎發出刺耳的哈哈大笑聲,拍了拍交警隊長的肩膀:“上道。”
“那我就不在這里多待了,麒麟堂那幫孫子指不定時時刻刻都想要我的命。”
“對了,如果有人來給孟雪的手術同意書簽字,麻煩雷隊長利用刑警的權利看一眼。順便告訴我一聲,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聽到這里,我心頭狠狠一跳,覺得自己犯了他娘的一個要命錯誤。
段飛虎的心思竟然這么縝密,不僅想要孟雪的命,甚至還要看看誰在同意書上簽的字——孟雪無親無故,能夠在這時候給她簽字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熊貓。
我聽到這里不敢怠慢,干脆鉆進花壇的灌木叢中躲起來。
段飛虎和他一個馬仔一副嘚瑟的模樣,推開身前的警察,大搖大擺地就走了。
段飛虎這三個人,就只留下了走不掉的肇事司機——或者說殺人兇手。
交警隊長清了清嗓子,直接就對肇事司機說道:“在這等著吧,看搶救的最終結果處理。”
雷風也讓自己的弟兄看住他,說自己去吸煙室抽根煙。
我眼看雷風走向吸煙室,頓時戴上熊貓面具,飛快地跟了上去。
發現里面只有雷風一個人之后,我當即也跟了進去。
雷風不愧是干刑警這行的,一下就發現了我,一個擒拿格斗姿態瞬間把我右胳膊反折下去。
“雷隊長,是我!”我壓低聲音說道。
雷風迅速反應過來,將門關上反鎖:“你怎么來了?不知道段飛虎想搞你嗎?”
我咬牙切齒地說道:“不來我還是人嗎?”
“雷隊長,麻煩你幫個忙。就說這邊沒有人來簽過字,醫院眼看情況緊急提前動的手術。”
雷風笑了,搖頭道:“小兄弟啊,你考慮得不夠周全。”
“與其說沒人簽字,倒不如說是我簽的。我是人民警察啊,保障人民生命財產安全是第一職務,誰都指不出端倪。”
我頓時由衷地道謝,但還是有個擔憂:“那監控怎么辦?萬一段飛虎從這邊入手?”
雷風讓我放心,市第一醫院,就聽這個名字能沒有關系?甚至按照黑道的話來說,這里就是市長罩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