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知此次恩科乃是隋主特準,每州解元可另賜從九品直接入仕。
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故而備受關注。
再看齊州籍的一千多秀才之中,屬他們高家的關系最硬,拿下這個解元似乎只是打個招呼的事情。
不光是高炎父子,就連高府的管家都覺得他們公子對解元之位肯定是勢在必得!
結果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焉能不失望?
“背景深不可測?父親大人,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車里,惱怒的高長遠的臉上寫滿了不服氣。
“目前此人身份未知,但有一點,能讓齊州刺史蘇成給你姐夫打招呼的絕不是一般人!”
高炎嘆氣。
他又何嘗不想知道這個神秘人是誰?但事情哪有那么簡單?
齊州刺史是誰?靠山王楊林的第五太保!正四品的存在!
故而能請的動他的人,用腳指頭想想都不簡單,最起碼也在三品之上。
“齊州刺史蘇成?他和大姐夫不是莫逆之交?怎么把機會給了外人?”
這邊,聽到是蘇成,高長遠一陣恍惚。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大姐夫和齊州刺史蘇成有著大交情,若不然自家父親也不可能調任齊州任六品長史。
“所以才說此人極其神秘而且背景及其強大!”
高炎眉頭越皺越深。
現在想要再爭這解元之位估計只有求遠在京城的本家大哥左相高颎,但人家堂堂宰相會為這件事說話?
根本不可能!
多年來,兩家走動不是很多,能把高長遠留在相府做伴讀已是對他有大恩。
“老爺,你可要想想辦法,若是遠兒這次拿不了解元,后面還要參加會試,那樣多麻煩!”
馬車里,王夫人也在,此時更是一臉擔憂。
“就是,父親,你再想想辦法....我不想之中個舉人,萬一會試.....”
高長遠跟著哀求。
多年來,他在相府名義上是伴讀,可實際上并無沒有多少長進,對四書五經更是一知半解,當初中秀才都是高家托人找的關系。
倒是世家公子的其他劣習沒少學。
“想辦法?這件事難啊....或許眼下只有去求你大伯一條路了!”
高炎摸著胡須,過了許久才再次回應。
“老爺,那就趕緊給相爺寫信啊,再有二十天可就鄉試了!”
聽到有辦法,王夫人大喜不已。
“唉,可如果遠兒真的拿了解元,齊州刺史蘇成定會不開心,他背后的那位神秘人也會惱怒,我又是齊州的長史.....為了遠兒這個從九品的虛職而丟了正六品的長史,又有些不劃算!”
高炎并沒有動筆,而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父親大人,如果是大伯出面的話,整個個大隋除了陛下還有誰敢不滿?”
高長遠十分不解。
在他看來,一國左相,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還有誰?我大隋的開國九老之中就有很多并不懼怕你大伯,另外還有晉王、蜀王、漢王等等!”
一瞥高長遠,高炎覺得自己的兒子還是太年輕!
“那怎么辦?”
幾人對望!
馬車里的氣氛變得無比沉寂,再也沒了當初離開歷城縣的意氣風發。
.....
于此同時,靈虎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