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裝糊涂?”裙子女士似乎對陳歌有些不滿,她抓住陳歌的胳膊將他拽出了里屋。
“你想干什么?”
女人關上了里屋的門,確保阿目聽不見后才低聲說道:“阿目不是告訴過你他父母去了很遠的地方嗎?你為什么還要問這種問題?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心理醫生。”
“阿目的父母去世了嗎?”
“對啊,阿目是孤兒,是應臣在小區外面看到的孤兒,無依無靠,沒人照顧,最后我們小區幾個業主合計了一下,決定大家一起收養他們。”
“他們?”陳歌捕捉到了女人話語中的關鍵詞。
“他們是三胞胎,阿目、阿童、阿應,三個孩子都是應臣發現的,他看著孩子們可憐,但是自己又沒有能力照顧,所以就想著讓我們先代替照看,等辦理好手續,再把這三個孩子送到福利院。”裙子女士說的話讓陳歌吸了一口涼氣。
“這三個孩子都是應臣托付你們照看的?”
“你以為呢?現在這么冷漠的社會,像應臣那樣無私心善的人很少了,他為了這三個孩子跑前跑后,付出了很多時間和精力。”裙子女士對應臣的印象非常好,根本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轉變的。
“那這三個孩子是不是都患有某種疾病?”陳歌透過表象,直接問到了一個關鍵點。
“你怎么知道的?也對,身體沒有缺陷,估計他們早就被領養走了。”裙子女士小聲說道:“阿目患有利器恐懼癥;阿童患有很嚴重密閉恐懼癥,一個人呆在房間里會發瘋;阿應的病更少見,叫做尖叫恐懼癥,聽見嘶喊和慘叫就會犯病。”
“你有沒有想過,這三個孩子為什么會得這樣的病?而且為什么是應臣先發現的他們?”
“這個問題我倒沒有考慮過,可能跟孩子的親生父母有關。”
“可是在阿目的記憶當中,他父母對他非常好,那是他記憶中最溫暖的一部分。”
說道這里,陳歌臉色已經變得很差。
他僅僅通過這少得可憐的線索,腦海里產生了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
裙子女士、木頭先生和紅小姐都是現實中被應臣殺害的死者,被囚禁的應瞳知道真相,但是他不敢跟人說,最后甚至跟那三具尸體成了“朋友”。
在陳歌看來,應瞳雖然眼睛有問題,但他并非是完全看不見。
這孩子在應臣的惡趣味下茍活,患上了諸多心理疾病,不過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有作為一個盲人才能活下去,所以他把自己脆弱、恐懼和僅剩的美好記憶封存,形成了天真的阿目、阿應、阿童。
至于他本人則老老實實充當著一個盲人,不斷尋找著逃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