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家印心底焦急不已,卻也只能回答江流的問題。
他們的宴席廳,在酒店的頂層,距離下面的花池,很遠,可圣修者的視力,隨著圣修者的境界提升,會看的越來越遠。
這點距離,對華家印來說,倒不是難事。
“這花池中有什么?”江流一臉微笑,繼續問道。
“有什么?”這不問還好,一問,頓時使得宴席廳的無數男女賓客,紛紛走近到了窗口,和江流一樣,開始查看了起來。
尤其是華家印,他微瞇兩眼微凝,認真觀察了一會后,才回道:
“花池邊上有柳樹,花池里有荷花,荷花上,似乎還有幾只蜻蜓。”
江流的這一系列言行舉止,說實話,華家印不懂。
華家印身后的張中恒、秦老爺子、洛家學等人,也同樣不懂。
現在,都這個節骨眼了,眼看就是輸了,可江流,竟然還有心思看酒店的花池?
難道。
他見著畢玉生寫出中一品評級的詩篇后,已經知道沒有取勝的機會,打算放棄了么?
“這花池有什么好看的?放眼江南市,只有是五星級的酒店里,都有這樣的花池吧?”
“我看吶,他多半是知道自己勝算全無,已經放棄與畢玉生較量了。”
“不過,他能放棄,也算是情有可原了,他才下六品巔峰境的修為,而畢玉生,乃是中一品中期境,兩者的圣修實力,相差懸殊,這一輪,比不過畢玉生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一時間。
周圍的一眾男女賓客,皆是議論紛紜起來。
在畢玉生突破自身,寫出中一品評級的詩篇之后,在場的大部分人,幾乎都已經斷定了,江流能取勝的機會,已經很渺茫了。
“現在,距離限時十分鐘的時間,還剩一分三十秒,這位小先生,你還既不繼續?”
高臺之上,俞嘯恩兩眼直視著江流,無視著一眾在窗邊觀看酒店花池的男女賓客,突兀出聲問道。
說實話。
他倒是希望江流能繼續參與較量。
剛才江流寫出的中一品評級的詞句,可謂是讓他驚艷不止。
哪怕現在,畢玉生寫出了中一品評級的詩篇,他還是希望江流能嘗試一下。
畢竟。
像江流這樣年輕,就能寫出高達中一品評級的詩詞的人,可不多。
說不定。
他還能繼續寫出出人意料的詩詞呢?
“剛才華董事長說,這酒店的花池很普通,其實我不贊同!”
“至于為什么嘛……”
江流端著紅酒杯,環視著全場一眾男女賓客,沒有繼續敘說。
只見他緩緩轉身,走向高臺,站在了俞嘯恩身前,伸手,拿起了懸浮半空的那套銀階紙筆。
“想要知道這花池為何不普通,還請借銀階紙筆給我一用!”
話落。
江流直接打開那卷銀階錫紙,拿起那只銀階筆鋒,一邊端著紅酒杯,一邊行云流水的快速書寫了起來。
俞嘯恩沒有阻止江流動用這套銀階紙筆。
而現場一眾男女賓客,隨著江流的如此舉止,皆是抱著質疑的心態,將目光,從酒店的花池,凝聚在了江流身上。
剎那。
只見在江流飛速書寫的筆鋒之下,一抹抹燦爛的金光,突兀綻放。
一個個刺眼醒目的金光大字,飛升而起。
它們如同九天之上的烈陽,一一排列在江流的三尺頭頂之上,看得俞嘯恩、洛家學、華家印、秦老爺子等人,皆是一陣心驚動魄。
哪怕是一眾質疑江流的男女賓客,以及對江流始終保持揶揄諷笑的畢玉生,也是在看到江流頭頂上的詩句之后,臉色為之大變了起來。
“泉眼無聲惜細流!”
“樹陰照水愛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頭!”
此詩一出。
在銀階紙筆的加持之下,當江流寫下這詩的最后一字時……
一股宏偉浩大的靈力,宛如萬江奔騰巨浪,赫然化為一道道勢不可擋的沖勢,瘋狂朝著四周沖襲起來。
“嘭!”
“嘭!”
“嘭!”
如此龐大的靈力沖擊之下,整個宴席廳內,無數男女賓客,轟然被震懾的身軀巨顫,一陣狂退不止。
宴席廳中,無數堅硬物體,無數宴席桌椅,也是隨之驟然爆裂。
甚至。
不少圣修境界低于下五品圣修境的男女名流,包括張恒、蘇一清、巍少幾人在內,更是被這股靈力沖擊的倒飛而起,七零八落的摔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