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長時間隱藏,紀天平幾人選擇躲藏在列車的貨運車廂。一日三餐的解決也得靠曹遠時不時的偷偷溜出去帶回來。
封閉的列車帶來無比沉悶的感覺,紀天平通過魔法燒灼出一個缺口,但僅僅只是一個可以交換新鮮空氣的管道,讓車廂內不至于缺氧,還有就是讓車廂內的垃圾能夠排放。
試想,倘若把一個人丟在黑漆漆想小屋子里,不知道時間,不知道外面的變化,身邊也沒有任何可以打發時間的玩意兒,一個正常人會不會瘋掉?
司母辛差不多就到了快要瘋掉的邊緣了,直到有一天,外面不再是呼呼的大風呼嘯的聲音,而是傳來了槍炮聲。
“遭遇襲擊了?”
“槍炮聲很密集,來者不善。”
紀天平注意到,司母辛此刻身體有些發抖,微弱的燈光照明下,似乎眼角還有淚水要溢出。紀天平連忙把手摁在司母辛腦袋上,安慰道:“別怕,你是個勇敢的......”
“我太激動了,生活終于不用繼續枯燥下去了?”司母辛擦干眼淚,一手拽著紀天平,一手拽著曹遠就要往車門處跑去(張添力氣太大,拽不動)。
曹遠:“這姑娘,啥意思?”
司母辛:“當然是大展身手了!”
紀天平:“瞎胡鬧!”
“我沒有瞎胡鬧。”司母辛一本正經的像個大人一樣說道,“你們想想,我們的目的是什么?只是逃出昭潭,對吧。難道還要跟著他們一直到北邊去嗎?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不趁他們被襲擊、防御最薄弱的時候逃出來,又該什么時候離開這輛列車?”
“我想,除了現在,任何時候逃跑,都會被全副武裝的軍人們發現,并追殺到天涯海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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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從司母辛嘴里說出來大實話,還是那種曹遠和紀天平不需要進行微表情判斷就能非常肯定的大實話。司母辛的目的是為了逃離昭潭,紀天平三人的目的是為了前往鼠人出現的地點,而不是賴在這趟特運班列和一幫全副武裝的軍人去北方。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撤離時機了。
曹遠為先鋒,偵察敵情;紀天平居中,一手摁著司母辛不讓她亂跑,一手搓起了一個小火球隨時支援;張添作為全隊的殺手锏,居于最后。
列車上許多原本防御森嚴的地方,此刻的確是減少了警衛,就例如曹遠最常去的餐車,原本一節餐車都有七八名士兵看守,現在卻是空無一人。
相比厚實沉悶的貨箱,在餐車上隔著玻璃窗的確更能感受到戰況的激烈。那是流彈隨意的落在車廂上,是爆炸的氣浪輕松炸裂餐車上的玻璃,是餐車的蒸汽鍋爐被一發炮彈引爆后帶來的半截餐車車廂的一片狼藉。
再向外看去,車站天橋、月臺、鐵軌被炸得稀爛,地上滿身焦黑殘缺的尸體。交火的位置在不斷的逼近車站,隔著窗戶能看見,那些身穿水泥灰色戰斗服和外骨骼的灰色守望部隊,正被數量更龐大的破壞分子圍攻。
“哪來的這么多瘋狂的家伙......”紀天平在路上嘀咕著,實在想不到因為什么,如此殘酷的內戰就在自己家鄉的位面突然爆發。
曹遠倒是悠悠的來上一句,“此情此景,我倒是想起了一點往事......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