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虞竟無言以對。
搖搖頭將心中的無語拋之腦后,趙虞正色說道:“其實這件事本就與你無關,我猜測那王直與鄭潛關系親密,鄭潛要為他出氣,他本該懲罰我,不過最終還是有了些情面,叫你代我受過,但父親與我,并不承他情。……別說是你,就算是我,我也不覺得我當日做錯了什么,何必要受他威脅?靜女,你說呢?”
靜女聞言平靜地說道:“少主說得對。……當日奴亦在少主身邊,看得真切,就那王直這件事而言,曹安并無做錯,相反,他當時保護了少主,值得嘉獎。”
“靜女……”
曹安感動地看向靜女,很是感動于靜女居然會夸獎他,要知道在他記憶中,當時靜女可是很嫌棄地將趙虞給他擦鼻血的手絹給奪走了。
“你別靠近我。……你出去!”
然而靜女毫不在乎曹安的感動,相反看到曹安鼻涕與眼淚橫飛時,她還倍感嫌棄地退后了一步。
“為、為何又讓我出去?”
“你臉上……惡心死了。……呀!你居然用袖子……你給我出去!”
“好了好了。”
趙虞笑著打了圓場:“曹安,你先出去洗洗臉,你這樣子別說靜女嫌棄,我都嫌棄你。”
見趙虞這么說,曹安這才去清洗了一番。
當晚,魯陽縣令劉緈再一次受邀來到了鄉侯府,被魯陽鄉侯書房。
待魯陽鄉侯將汝陽侯世子鄭潛的威脅告訴劉緈后,劉公頗為驚怒。
平心而論,當日趙虞與王直的沖突,劉緈是非常清楚的,他并不認為趙虞有錯什么,相反,他認為當時幸虧有趙虞在場,否則當真無法保證那王直是否會挑起難民的暴動。
在這種情況下,汝陽侯世子鄭潛要求重懲鄉侯府的下仆曹安,還要求趙虞親自攜禮登門致歉,他著實有些不滿,覺得汝陽侯府實在過于霸道。
而最最讓他驚怒的,便是汝陽侯世子鄭潛居然拿汝水諸縣給他魯陽縣的資助來威脅魯陽鄉侯,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驚怒之余,劉緈對魯陽鄉侯說道:“鄉侯放心,劉某明日便去見汝南侯,將是非曲直說個明白。”
聽聞此言,魯陽鄉侯阻止道:“劉公不可!……我今日請劉公來,并不是希望劉公出面圓場,而是希望與劉公商量出一個對策。雖汝陽侯府勢力龐大,但我并不畏懼,即便被他記恨又能怎樣?我只是擔心牽連到魯陽縣……”
頓了頓,他又說道:“這件事,我希望劉公莫要插手,哪怕到最后,汝陽侯府果真說動了汝水諸縣,劉公也莫要為我出面,只需以魯陽縣令的身份再次游說諸縣縣令,陳說利害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