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民遲疑了少傾,側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昨夜腹部被穿透但正在快速愈合的米莎尸,心情有些亂,有些矛盾。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張子民忽然問。
“我帶你來的。”眼鏡蛇道。
“還敢說不是你救我?”張子民喝道。
眼鏡蛇搖頭,“我眼鏡蛇一生行事……哦哈哈哈,我的意思是:我豈能淪落不到救你的地步?我是強盜你是條子,我特么腦子有病救你?”
言罷又指著那頭暗夜獵殺者,“救你的是你自己,和它。整個過程我只是觀察,我知道你正在流血。但我沒干涉,后來,有個堪稱頂級獵殺者的不良少年進了你所在的地方,我就開始好奇你會不會死?”
“他像是喜歡觀察別人從高處怎么摔死,于是當時我很好奇,從窗口被扔出來的人到底會是他還是你?結果很遺憾,那個不良少年被從窗口扔出來了。”
“哦哈哈哈哈……天亮時我去圍觀了一下,發現你沒死卻不會醒了。我沒救你,只是把你換個地方,放在了你的救命恩怪旁邊。我非常好奇,想看著你們一起醒來后怎么對待對方,怎么展開你們的恩怨情仇?這才是謎語,那個少年懂個幾把的謎語,他就是個瘋子而已,還惹毛了我,所以我把他媽當著他的面殺了。“
眼鏡蛇最后忍不住興奮的樣子。
“你腦子有病吧?”
張子民神色古怪了起來。
眼鏡蛇道:“喔哈哈哈,我眼鏡蛇一生行事……”
張子民打斷,“你再對著我講這句,我就和你拼了!”
“哦哈哈哈,我眼鏡蛇……”
眼鏡蛇就是控制不住的樣子,于是張子民終于在受傷狀態,大力出奇跡的撲了過去。
“你腦子有病吧!我就算不是救你的人,卻還不讓我說話了!你這沒良心的東西讓我非常不爽!”
眼鏡蛇被撲倒后,兩人再現白塔堆的形式,又扭做一團糾纏在一起了。
現在眼鏡蛇真想收拾他了,可惜手抖,根本就沒有抽刀狀態。七把刀中的任何一把都抽不出來,像是天意,像是不存在能殺這孫子的“刀”?
至于張子民,受傷后比較虛弱,尤其這樣的近戰根本不具備壓制眼鏡蛇的能力,周旋了少傾,就有要被按在地上捶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
旁邊的米莎尸微微抽搐,動了一下。
正像繩子似的糾纏在一起,讓張子民正好能看到眼鏡蛇的腕表時間:17點37分。
的確,就快進入怪物醒覺的時間了。
跑啊!
就此誰也不墨跡了,相互松開對方后猶如喪家犬似的跑出了這黑暗的房間,緊跟著逃出了這棟房子。
小狗一邊叫一邊追擊在兩人身后。
乎——
這才剛離開大門,眼鏡蛇一拳迎面打來。
張子民起手格擋時發現上當,眼鏡蛇實際是撤退,已經幻影似的閃出幾個身位,一邊跑一邊道:“喔哈哈哈,你來抓我啊,你特么來咬我啊!你不服氣有個卵用!”
張子民又感到一陣虛弱,手捂著腰,靠在門前的歪脖子樹上喘息。心里也有點奇怪,剛剛眼鏡蛇為什么要手下留情,裝作被糾纏住?
但暫時不能多想了,幾次牽動后,那不輕的內傷疼痛比較難忍,疼得張子民全身冷汗。
不能去想眼鏡蛇的問題了,至于樓上潛伏著的那個米莎尸,因時間關系也不能去想了。
張子民已經盡力,但現在,拿他們不論是人類還是怪物都沒有辦法。
越來越亂了,眼鏡蛇式喪尸派來人類的臥底無疑了。只有先活下來,改天去約了昆蘭或者聶風,再來收拾他們了。
除了無力感,現在還有些無家可歸的感覺,勉強往前走了兩步,時間快暗了,茫然不知應該帶著小狗去哪里?
打了一仗,受了重傷,但現在仍舊對寂靜嶺情況知道的有限。
真的,要是眼鏡蛇的存在,這次必死無疑了。
“今夜會有什么東西也不確定。”
這么想著,走不了幾步又靠在一顆樹上休息,旁邊的門卻忽然開了。
昨天見過的那個導游婆娘道:“進來吧,想不到你竟然還活著?”
“小寶我們進去。”
張子民懶得去浪費腦力了,果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