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后不要再有什么壞事了吧,
她這樣想到。
……
木柳娘懷孕了。
白錦兒聽見這穿的消息,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沒底的鞋走在石子路上,怕什么就來什么。
白錦兒多希望,木柳娘是和林嬌兒一樣的假孕,是裝的;但是這怎么可能呢,木柳娘又不想著去討沈丘的喜歡,怎么可能裝孕呢?
況且這件事情并不是木柳娘親口告訴白錦兒的,而是她那日從廚房出來回屋,碰巧聽見站在路邊的女人們議論的。
二當家新搶回來的那個女人懷孕了,
有個方臉的姑娘這樣說道。
哎喲那二當家可不得高興壞了?咱們這三位當家里啊,也就大當家有個兒子,二當家和三當家屋里,可一個孩子都沒有的。頭發泛白的婦人說道。
可不是,你說那關十一娘嫁給二當家都多少年了,整一個不下蛋的母雞,虧她還好意思到處擺她那副主母的做派呢?
誰說不是呢,你別瞧啊,她平日里和誰說話都是笑眼模樣,就是這樣的女人啊,心才狠著呢。估計面上待那個懷孕的女人如何如何好,心里啊,還不知道多恨呢。
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的茶余飯后的閑談總是真假難辨的,
有時候是你無從聽到的真相,有時候是飽含主觀臆斷的揣摩。要當笑話聽,卻又不能只當笑話聽。
白錦兒聽了只覺得小手臂發麻,快步從議論的三人旁邊走過,抓緊了手中的籃子。
她回屋原地踱了半天步子,這才決定了,要去木柳娘那邊瞧上一瞧。
結果才去到院子外面,就聽見里面傳來了沈丘的聲音:
“冷不冷啊,餓不餓,想不想吃點兒什么,”
“你說句話啊倒是,你啞巴了不成?”
除了沈丘,還有就是關十一娘在旁邊搭話,跟著沈丘勸木柳娘的聲音。
白錦兒在外面駐足片刻,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這兒不僅有白錦兒聽見聲音的兩人,原來門口還站著厲娘——女人靠在門板上懷抱著手,就這么隨便的一個動作,便能瞧出了萬種的風情。
她本來是看著木柳娘屋子里面的,聽見身后的腳步聲之后便轉過頭來,瞧見是白錦兒,一雙柳葉眉高高地挑了挑。
“哼,可真是熱鬧啊今天,”
說了這么一句話之后,厲娘直起身,扭著腰肢從白錦兒的身邊走過。
白錦兒的眉頭微蹙,走到了木柳娘房屋門前。
果然真如白錦兒所聽到的那樣,
沈丘坐在床邊,木柳娘的旁邊,而關十一娘則站在另一邊,彎著腰湊到木柳娘的面前。
至于被兩人圍住的木柳娘,此時臉卻是一派的白灰色,
甚至比白錦兒那天見到被關在地牢里面幾天的楊思雨,比他的臉色都還要難看的多了。
木柳娘雙目無神頭發散亂,呆呆地坐在床上,既不說話也看人,
任憑著自己身邊的兩個人如何的喋喋不休。
“哎喲!急死我了!”
沈丘著急地一拍大腿,人猛地站起來,眼睛余光正好瞧見出現在門口的白錦兒。
“哎小弟妹你來的正好!”
“快過來勸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