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白錦兒糖糕剩的本就比何不思少,何不思吃完了,白錦兒自然也吃完了。兩人從坐的石階上站起來,又相攜朝著前面跑去。
......
“長盛會?”
陶陽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不是說不弄了嗎。”
“原先是這樣說的,但是這不是,”祁符大咧咧地走到陶陽的身邊坐下,從身后摸出一串鮮黃的枇杷,在陶陽的面前晃了晃。
“怎么樣,新摘得的,要不要嘗一嘗?”
陶陽白了他一眼,
“你拿過去些吃,不要把我的書弄臟了。”
祁符撇了撇嘴,
并沒有想聽他話的意思,而是就這樣坐在陶陽的身邊,自顧自地將枇杷的皮剝下,然后把鮮嫩的枇杷果肉丟進了嘴里。
“嗯,真甜。”
“這會子才說要繼續長盛會,時間上的準備,還來得及么?”
陶陽顯然也不在意男人“離經叛道”似的行為,他只是從剛才男人進門之后,便一直焦慮的是長盛會的事情。
“來不來得及的,這也不是咱們應該考慮的事情不是嘛。既然上面的人這么說了,那咱們不就只有照辦的份兒?”
“唉......”
“別想那么多啦,陶少卿,想那么多做什么。你這年紀輕輕的就能做上這般位置,已是十分的榮光了。往后以你的聰明才智,就算不是位極人臣,富貴榮華卻是少不了的。
旁人的話可不聽,這上頭的話,只管聽就是了。”
陶陽沒有接話,
和方才祁符一般,依舊是自顧地說下去:
“既是要辦,還是要照著規矩來,我得趕些將奏書寫下報上才是。”
“嘁,
這么慌忙的做什么,要我說,就是慢幾日也無關系的。既然都是上面人準的,上面肯定也是知道了的,就是耽擱幾日的功夫,又有什么相干?”
“相干就是,
一個是我之過,一個不是我之過。”
說話的功夫陶陽已經摸出一張新紙在面前展開,提筆就要書寫。而這么會兒,祁符拿來的那一串枇杷,也已經吃的干干凈凈的了。
“你啊你,
我可真是不理解你。”
在外面洗干凈了手回來,祁符一邊用帕子擦著手上的水,一邊慢悠悠地對著陶陽開口:
“你說打我認識你到現在啊,也好幾年的時間了吧?每日你不是讀書就是做事,可曾見你有半日閑下來的時光?那望江樓新來的胡姬,聽說是膚如凝脂舞似雪,我早就想去見識見識了,可約了你小子好幾次了,你怎么就一點兒不動心呢?”
“祁郎為何不自己去?”
陶陽手中筆在紙上揮墨而就,嘴上還一直回答著祁符的話,
“上次你約我一同飲酒的時候,可還嫌棄我無趣了。我從前在錦官城倒有一友人與你性格甚是相像,若你們二人能相識,想必能成為至交。”
“喲,那我倒是挺想見見的。不過說起錦官城啊,我這兒可有個好東西,要給你呢。”
說著,男人從懷中摸出一封書信,在陶陽的身邊晃了晃。就好像身側長了眼睛一般,陶陽頓時警覺起來,轉身看向祁符,就要伸手去搶。
“哎,
別著急,”祁符笑瞇瞇地把信紙拿開,頗為得意地開口:
“三郎,你現在和我說說,
要不要陪我去望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