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錦兒,你……”
“快劉叔,我們比賽誰先走到那棵桂花樹下!”
在察覺到劉饕又要開始勸她成親的碎碎念之后,白錦兒機靈地開口打斷。在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她拔腿就朝前面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
“輸了的人三天不準蹭店里的酒喝!”
“啥玩意兒?!”
……
“哎陶郎,
今日我們去喝酒,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我不大愛去那地方。”
“這你可就大大誤會了,”
同僚一臉神秘地湊到陶陽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我們去的,可不是尋常的酒肆,可是一個好地方。”
“反正也就是近日新來了胡姬的那幾家吧,還有什么稀奇的?”
“哎這你可就淺薄了我的好陶郎,千萬別把我們當,”男人頓了頓,面露尷尬之色,“……當那些俗人。我們那去的都是能喝到好酒的地方,而不是尋軟玉溫香的。
你說沒什么稀奇?那可是稀奇稀奇大稀奇,”
同僚嘿嘿一笑,
“那兒的酒啊,我保準整個長安城你都嘗不到第二家,是內行人才知道的秘釀。”
“說的這么神乎其神,”
陶陽的探頭,從桌案上堆積的小山似的文書中看出去。
“不還是酒么。我倒沒你們這么嗜酒如命的,我可不去。”
“哎別呀陶少卿,
你看看你,正是你平日里總是板著個臉不近人情的樣子,剛來咱們這兒的才會這么怕你。”
男人不屈不撓,看樣子今天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陶陽帶出去似的,
“平日里辛苦多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的嘛。少卿不愛美人,難道還不愛美酒?”
“確實不愛。”
“那美食,美食你總愛吧?”
陶陽嘆了口氣,
“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像你們這般總是逞口食之欲衣體之親男女之情,最是能移心改性的。偶爾幾次還好,總是這樣,實在是不成體統。”
“陶郎此話言重我可不敢認的啊。若是陶郎不信,今日大可與我們一同前去,看看我們去的地方到底是不是真的正經去處?”
“罷罷罷,”
陶陽闔上面前的書,
“最近確實也是太忙于公事,好歹偶爾也是要同你們這一群去聯絡聯絡感情的,不然日后要用到各位大佛的地方,只怕是支使不動咯。”
“嘖陶郎不去且罷了,就算要去也要挖苦人的,真是不饒人。”
陶陽微微一笑。
許久未上西市來了,脫下了官服換上了私服的陶陽伸了伸懶腰,長長出了口氣。洛陽那邊調去了不少人手,他們這邊來的都是些新人,
光是調教他們,就需要花費不少的精神。
難得出來一趟,也算是讓一直緊繃的他能忙里偷個閑。
“我說,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陶郎只管跟著我們,到地方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