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喝酒的好地方,就是這兒?”
陶陽抬頭看著眼前的店鋪,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兒應該是家食肆。要喝酒的話,難道我們不應該去酒樓么?”
“若是喝尋常的酒,自然是要去酒樓,”
男人走上前來,一臉神秘兮兮的笑容,“可若是要喝長安城獨一家的好酒,那必須得來這兒。”
“這又是你們誰幾時定下的奇怪規定,”
陶陽面無表情地開口道:“我明白了,這意思就是說,這家食肆偷偷賣酒?”
“額……”
男人沒想到陶陽會說這種話,尷尬地撓了撓頭,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況且人家可沒有賣酒啊,不信你進去問,人家可不會沽酒給你的。”
“那我知道了,
意思就是鉆了市監的空子,背地里偷偷賣酒給你們這些老客是吧?”
“……”
“……”
糟了,
忘記這個男人就是這么正經的一個人,畢竟平常是連酒肆花樓都不去的,只對公事十分的上心,
這要是真因為賣酒一事把這家店罰了,
那可叫他以后都沒臉再來見老板娘了。
“我說陶少卿啊……”
“不過,”
陶陽話鋒一轉,懷抱著雙手,慢悠悠地說道:
“這都是西市署應當核準的事,我此時就是個來吃飯的普通人罷了。”
“啊對對對!咱們今兒就是來吃飯的,就是來吃飯的!”
聽見陶陽有意放一馬不計較,男人立馬借坡下驢,連連附和道。對方看了他一眼,又抬頭看了看這家鋪子的匾額,
“芳筵傾樽樓,
名字倒取的不錯,只是這么小的鋪子用這名字卻不大好。”
“人不可貌相,店也不可貌相,
陶郎請——”
幾人一進門,便聽見里面觥籌交錯的喧嘩聲音,兩層樓的建筑一層樓儼然已經滿座,一處空位都沒有,看來生意確實不錯。
一個年輕男人迎了上來,滿臉迎客的可掬笑容。
“實在抱歉諸位客,您看咱們一二樓都坐滿了,只剩一間雅間了。不知道各位可愿意雅間就坐呢?”
“正好,正好,我們正是要上雅間去呢。”
“那諸位請跟我來。”
年輕男人點了點頭,引著陶陽他們往二樓走。正是樓梯拐角之處,陶陽眼睛余光瞥見廚房似有一高壯身材的男人,端著兩個托盤走了出來。
二樓也是座無虛席,陶陽掃視了一眼,
店內裝飾雖然不花俏華麗,但勝在頗有意趣;圍在其中一張張小桌子的食客們吃喝談笑著,臉上洋溢著的笑容自然是發自內心,并非假意虛情,
只打量了這么一瞬,陶陽便明白,這家店確實是一家受人歡迎的好店。
幾人進雅間上座,陶陽盤腿在背對窗子的方位坐下,
他聽見同僚和那年輕男人說了什么,年輕男人微笑著點了幾次之后便出去了,將門帶上,雅間之中便只剩下他們幾人。
“看你們這鬼鬼祟祟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密謀什么壞事呢。”
“哈哈哈哈,有時候好事也是需要背地里悄悄謀劃的,這樣才有驚喜之感嘛陶少卿。等待會兒東西上來了,你就知道是什么好事了。”
陶陽拎起旁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