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么!”嗣修又彈了懋修的腦殼一下道:“怎么能把姐姐那些人并列!”
“哦……”懋修委屈的捂著腦袋。
“姐姐哪有她們的才貌和名氣……”卻聽嗣修一臉神往道。
可見這年代社會對名妓的追捧,真真到了畸形的程度啊……
“真想知道人間惆悵客,又有什么新作啊?”懋修也一臉神往。
“省省吧,情詩嘛,肯定是怎么肉麻怎么來,姐姐怎么能給你看?”嗣修打擊他道。
“唉……”懋修失望的點點頭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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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正堂中,設著格調高雅的歲朝清供。所謂‘歲朝清供’,是文人過年的一種意趣。
何謂‘歲朝’,就是一年的開頭。古人將新年第一天稱作‘三朝’,即歲之朝、月之朝、日之朝。
何謂‘清供’,就是一種以插花為主體的環境藝術,供奉的自然是冬末春初的花卉,除了梅花外,還有菊花、文竹、水仙、山茶之類,所用器皿無不考究非常。所配物件更是繁多,有瓜果,有文玩,有古董,有書畫,參差列于案頭,營造出一種格調高雅的節日氣氛。
張居正與顧氏端坐在清供前的紫檀方桌左右,那威嚴富貴的樣子,真讓趙昊想給他們喀嚓照張相。
趙公子便跪在堂下結結實實的磕了頭,小嘴抹了蜜似的,給岳父岳母拜了年。顧氏便笑著給他兩個紅包,叫他快起來用飯。
趙昊偷眼去瞧岳父,只見張居正一身居家的湖綢道袍,頭發用碧玉簪子挽起,打扮的十分閑適,卻板著個臉就跟自己拐跑他閨女似的。
張家是書香門第,講究寢不言食不語,一大桌子十口人吃飯,居然一點說話聲都沒有。
吃完飯,張居正拿起帕子擦擦嘴,看趙昊一眼,便往書房走去。
趙昊心叫不好,卻也只能乖乖跟著去了。
“大過年的,少說姑爺兩句吧。”顧氏不落忍的勸道。
“哼。”張相公卻只冷哼一聲,不讓夫人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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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間掛著‘節欲戒怒、隨便自然’的書房中,還是坐在老位置。
張居正重重一拍幾案,怒吼問道:“說,你到底有幾個相好的!”
他也是剛剛才知道,趙昊又跟隆慶皇帝討要了一副誥命,還有兩副敕命。這都能湊個五美圖了!
“真的就這五個,絕對沒有第六個了……”趙昊忙小心翼翼答道:“也不會再有了。”
說到這兒,心里還真有點兒小酸澀呢。
“五個還少啊?!”張居正氣得年都沒過好,指著他的臉開噴道:“五等分的新郎,還沒聽說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