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朱翊镠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也沒有直承其事,而是先拐了個彎兒。
“伴伴,我說幫你搞定張鯨和張誠,一定會做到的。”
一聽這話,馮保咯噔一下,情不自禁地瞅了門口一眼,見那幾個走遠了,才諱莫如深小聲道:“潞王爺有心,奴婢心里有數。”
朱翊镠接著又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有我在,我絕不會讓張鯨和張誠兩個妨礙你。”
這話說得**裸的。
馮保內心無比的歡喜,面上卻擺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好像在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也!
確實,這事兒馮保可不想拿到臺面上說,尤其不愿意與朱翊镠坐在一起說。太特么危險了!
朱翊镠又何嘗不知此情?
一大早登門拜訪飯都沒吃本不為此,此刻故意拿出來說。
不得不承認,以親王的身份拿捏馮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伴伴。”
“潞王爺。”
“我娘,我皇兄,還有我,對你都還不錯吧?”
馮保微微一滯,陪笑道:“潞王爺,那當然,還用問嗎?”
“我娘是不是將為我二姐征選駙馬的事交給你負責呀?”
“是。”
問了兩問后,朱翊镠慢悠悠地道:“我二姐心地善良,溫柔體貼,知書達理,人長得又漂亮,那伴伴可得上心,為她物色一位如意郎君哈!”
“必須的啊!”馮保一副對天發誓的樣兒,隨即笑道,“潞王爺一早來就是為了這個嗎?”
“是啊!不知伴伴有了駙馬的目標人選沒?”
“暫時還沒有。”
“如果有的話,還望伴伴先知會我一聲,沒問題吧?”
馮保內心一激靈,但面兒上非常冷靜:“潞王爺是想?”
朱翊镠大大咧咧地回道:“也沒想什么,就是與二姐情深,想提前為她把好關。”
“這事兒不用潞王爺提醒,奴婢也一定會的。”
哼!
朱翊镠心里頭“哼”了一聲,嘴上說得可真好聽。一看見白花花的銀子,立馬兒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吧。
“好,伴伴,那這件事就說定了哈。駙馬人選定下來之前,記得要通知我一聲。雖然這事兒由伴伴負責,可你還得交給禮部,就怕下面的人不上心。”
“他們不敢。”馮保道。
“那最好不過,盡管本王很快也要面臨完婚就藩事宜,但以最快的速度也得滯留京師三年,我可不想看到二姐整日愁眉苦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那是那是……”馮保連連點頭。
“要找一位配得上我姐的駙馬估計是不好找,但怎么著也得過得去吧,總不能缺胳膊短腿的,或是患有一身疾病吧?”
“潞王爺放心,絕對不會,選駙馬雖然不及選妃子嚴格,但也得經過初選,再由司禮監、欽天監算生辰八字,然后由錦衣衛檢查身體有無疾病,最后才能定奪,這么多道程序,斷不會選出歪瓜裂棗來。”
馮保說得可是一套一套的。
朱翊镠不客氣地駁道:“切,程序都是死的,否則選來選去也不會為本朝永淳公主選出一位禿頂的駙馬爺來。”
“……”馮保被噎了一下,這事他當然清楚。
永淳公主是明睿宗的小女兒,為她選的駙馬謝詔確實是個禿頂,讓永淳公主一生承受了莫大的心理壓力。
朱翊镠接著道:“所以說這事兒不可大意,伴伴得用心才行。”
“潞王爺言之有理,老奴急著。”
“好了,那我回去了。”
朱翊镠起身,忽然又咂摸著嘴道:“伴伴,發現你家比皇兄的乾清宮看起來還高級呢。”
“……”嚇得馮保渾身一顫,怎么盡胡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