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行點了點頭,余下幾位大臣也跟著點頭表示同意。
“諸位卿家還有什么話需要對朕交代的不妨直言。”朱翊镠又道。
可再也沒有開口的。
見一個個沉默不語,朱翊镠只得擺手:“既然如此,諸位卿家退下。”
幾位大臣都站了起來。
“哦,申先生先別走,朕有幾個問題想單獨請教。”
朱翊镠與申時行對了一眼后,心領神會地如是般說道。
這樣,申時行留下來,其他幾位大臣都離開了。
東暖閣只剩下兩人。
朱翊镠抬手,“申先生請坐!”
待申時行坐下,朱翊镠忙問:“申先生還有什么話想說嗎?”
“陛下,是有些話剛才不方便問。”申時行坦誠地回道。
“現在但說無妨。”
“陛下既然決定請馮公公回來,那是否也要請張先生還朝視事呢?”申時行不墨跡,直截了當地問。
“不。”朱翊镠篤定地搖頭,進而又解釋道,“一來張先生年事已高,他該享清福了;二來雖然已經大赦天下,但張先生詐傳死訊犯了欺君之罪是事實,朕不想將他推到臺前任人評說,這也是張先生自己的意思。”
“可國家著實需要他那樣有魄力有手腕的大臣,而臣很多時候也確實感覺力有不逮,如果張先生回來,首輔的位子隨時為他留著。”
看得出來,申時行不是謙虛,他是真有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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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朱翊镠還是搖頭,緩緩言道:“朕想張先生已經不可能回來了,申先生還記得在你榮登首輔時,朕再三叮囑你的話嗎?”
“蕭規曹隨?”申時行對這個最有印象了,所以第一時間想到。
“正是。”朱翊镠道,“希望申先生不要有力不從心的感覺不要有壓力,其實只需按照張先生那一套走下去即可,途中若有不妥之處,朕會指出來的。或許有一天朕會請張先生回來,但不會將他推到臺前,只會讓他退居幕后,首輔的位子依然是申先生的。”
“多謝陛下信任!臣一定竭盡全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這樣就好。”
“還有一事,臣也想提醒陛下。”
“說。”
“關于番王就藩東番的事宜,還是希望陛下盡快安排,畢竟將番王一直軟禁在翊坤宮里似乎也不好。”
“知道了。”朱翊镠點點頭。這是事實,雖然萬歷皇帝已經成為廢帝,對他談不讓有多顧忌,可長時間將他軟禁在翊坤宮也不叫事兒,還是盡快將他送到東番比較穩妥又靠譜。
“臣要說的就這兩點。”
“申先生也不要擔心馮公公回來。”朱翊镠有心解釋,“他經歷過大起大落,再回來時肯定不一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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