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苦虛大和尚,沒把自己當外人一樣,開口就向鐘文借錢。
“大師,貧道的錢財來之不易,這是貧道的師長所留,不便借于外人,抱歉。”
鐘文哪里有可能會借錢給這苦虛和尚。
你出門不帶錢,那你出門干嘛來了?化緣?你當這世界是你家的嗎?拿個缽就能討到錢了嗎?那還不如去城門口坐在那兒化緣來得快。
“道長,你的吃食,住店加飯食錢,一共一貫七百文錢。”
正當鐘文與那苦虛大和尚說話之時,客舍的伙計拿著一個包袱過來,遞至鐘文面前。
“我沒有銅錢,這個金餅子給你,多余的銅錢,你用個大籃子裝好給我吧。”
鐘文也沒在意價錢有多高,更何況,他這一包袱的肉食,估計值不少錢,至于多少,鐘文心里也沒個數。
“好的,道長。”那伙計接過金餅子交給他的東家之后,隨既開始去準備去了。
而那柜臺之處的店家,看著手中金餅子,心中的擔憂到是放了下來,好在這位道長付了錢,不至于像眼前的這位大師一樣,連兩百文錢都拿不出來。
“小道長,貧僧看你給了一個金餅子,那找贖回來的銅錢,借于貧僧二百文錢如何?到長安之時,貧僧再還與你。”
那苦虛大和尚瞧見鐘文拿著金餅子結的賬,心中有些無奈,剛才鐘文雖拒絕了一次,可還是再一次的開口說起借他二百文錢來。
“大師,錢財對于貧道來說,那是師長給的,我可不敢外借半文,畢竟,那是師長們辛苦所掙來的,我這個做晚輩的,在未得到他們的同意之下外借,那是大不敬。”
還借錢?真當你頭很亮嗎?難道要亮瞎我的眼睛不成?
沒門,一個字,就是沒門。
鐘文所說之話,任是誰,估計都不可能再開口了,哪怕眼前的這位和尚大師,估計也沒那臉再開口了。
就鐘文從李道陵口中所知,天下的寺廟眾多,田產林地眾多,哪會沒有錢財之事。
估計,他們的寺廟之中,不知道有幾個倉庫存放錢糧的東西了。
不像龍泉觀,要錢沒錢,要糧食,也就那么一點兒罷了。
雖說鐘文包袱之中的錢財不是李道陵所給的,而是從那些山匪手中奪了來的,但這也不是他能外借的原因啊。
更何況,這僧道之間的爭端如此之大,他一個剛下山來的小道士,哪是他能參與進去的。
“道長,這是找你的銅錢,稍有些重,請多擔待。”
那伙計艱難的提著一個大籃子過來,籃子上面,蓋著一塊麻布,使得籃子中的銅錢不至于外露。
鐘文接過籃子后,試了試重量,估計得有五十斤重了。
至于讓他去數,想想還是算了吧,這籃子中的銅錢真要數下來,那得費上好些時間。
話不多說,鐘文背上兩個包袱,連手中的劍,都插在包袱之中,這才提著籃子,出了客舍的大門。把那借錢的大和尚苦虛晾在那兒,連一句告辭都不曾說。
打招呼?
鐘文沒那個心,與著這些所謂的大師打招呼。
沒錢你住個什么店?真當人家是給你家開的店不成嗎?誰也不是傻子,不像那些農戶人家那么好騙。
這些長居于龍蛇混雜東家掌柜的,哪一個不是火眼金睛的,更別說他們開客舍,要不是為了錢財,誰愿意開店呢?
苦虛看著提著一籃子銅錢離去的小道士,心中不快。
此時他的心中,卻在編排著整個道門,把整個道門的人,都看輕了下去,就如剛才的那小道士,借二百文銅錢都不借,這哪里是個什么道人,這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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