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坐在沈璐璐前方的一對夫婦,其中一個半老之人,不由開口:“不管怎么說,浩然也是我的女婿,是您的孫女婿,您如此偏袒元禮,豈非不公?更何況,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可任沈家擺布欺凌的小子了,他的實力,大家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嗎?”
雖然他對張浩然也是有些怨念,但如今木已成舟,而且張浩然展露了非凡實力,已然成就至強者之尊,沈家再這么針對張浩然,未免過分了。
就連他這個岳父,都有些看不過眼,站出來替張浩然說話了。
“沈牧,你記住,他張浩然再厲害,也終究只是個外人。”沈傲瞥了一眼那老者,甚至當著沈璐璐的面,直言不諱,“別忘了,當年沈家是如何待他的,他心中的怨氣,絕非我們說幾句好聽的話,就能抹除的,若沈家有難,他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根本指望不上他來幫我們。”
頓了頓,沈傲臉上浮現一抹自傲:“何況,他張浩然是低級至強者,我沈傲,也是低級至強者,論戰斗經驗,十個張浩然加在一起,也不及我一個沈傲!”
沒錯,就在幾天前,閉關半個多月的沈傲,終于沖破了遁旋上境的瓶頸,成為低級至強者。
這對整個沈家而言,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有著一位低級至強者坐鎮,沈家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一躍超過孟家、杜家,成為與傲家、嬴氏一族并列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傲家已經完蛋了,如今能與沈家相提并論的,唯有秦帝國皇室嬴氏一族。
也難怪沈傲如此自傲,連張浩然這樣一個送上門來的低級至強者都不甚在意。
“族長萬歲!”
頓時間,大堂中諸多沈家族人,紛紛起身,朝著沈傲鞠了一躬,以示尊敬。
雖然幾天前就知道了族長沈傲成為了至強者,但此時再聽沈傲提起,眾人依舊是不由一陣激動,熱血沸騰。
這也是沈元禮敢對張浩然這么不客氣的原因!
族長沈傲,便是他的底氣所在!
沈傲雙手下壓,眾人頓時安靜下來,紛紛重新落座,待眾人坐下,沈傲才淡淡注視著沈牧:“沈牧,你應該學一學你其他幾個兄弟姐妹,別見到張浩然成為低級至強者,便心急火燎地巴結他,沈璐璐,你也要記住,你姓沈,不姓張,沈家,才是你的根。說實話,我對你們這一脈,很失望!”
沈牧臉色脹紅,心中無比屈辱:“爹,難道在您的心里,您兒子竟如此不堪嗎?”
巴結,這兩個字,就像一把尖刀,深深地扎在沈牧的心口。
原來在這位冷血的父親眼中,自己竟是一個如此欺軟怕硬、趨炎附勢之人?
“若覺得冤枉,那就用你的行動證明給我看吧!”沈傲淡淡道:“若我真的冤枉了你,自會向你道歉!”
證明?
如何證明?
把女婿趕出沈家?
從此不再搭理女婿?
或者逼女兒與女婿分開?
沈牧可不像沈傲那般冷血,那可是他的女兒,他怎么舍得讓女兒傷心?
當年張浩然與沈璐璐在一起,沈牧雖不贊同,但也沒有刻意去阻止,可后來,沈傲親自下令,拆散張浩然與沈璐璐,他雖有心阻止,但胳臂擰不過大腿,只得眼睜睜看著張浩然陷入危險,歷經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