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鈉突然想起一件事,問于凡:“于大哥,為什么快速敲擊銅鈴后,催眠就會被破解呢?”
于凡解釋道:“這叫做‘脫敏’,一個催眠信號如果過于強烈,那便會打破之前的催眠模式,將人們的心智打散,重新處于混沌模式。例如剛才鈉鈉講的關于銅鈴刺激狗吃飯的實驗,如果你瘋狂敲擊銅鈴不停止,那狗狗的認知將會被完全打破,之前建立的催眠邏輯也就完全斷裂了。”
陳幀陽:“哼,這個禿驢懂得還挺多,還知道心理學。”
張載:“這個德明禪師也算是惡有惡報了,沒把知識用在正道上,哎……”
這時,于凡突然側臉問張載:“張載,你的父母呢?”
張載一臉詫異:“我父母?你問這個干什么?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沒什么印象了。怎么了?”
于凡:“為什么所有人都會被催眠,你不會被催眠?”于凡沒有回答張載的問題,而是繼續向張載發問。
張載有些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免疫呢?呵呵?”
于凡:“那為什么你對德明禪師的死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張載楞在了原地,眼珠左右轉了幾下,臉色有些難看,嘴唇有些微微發白。張載沒有說話。
于凡:“你走過來時的第一反應似乎并不關心密道內的德明禪師生死如何,而是忙于解釋你自己為何要敲銅鈴。是你內心里就認為一個銅鈴比人命重要嗎?不,是因為你從開始就知道了,德明禪師已經死了。”
張載:“你在說什么啊?我不明白。”
于凡:“你內心在刻意回避德明禪師的死因的話題,是因為德明禪師的死與你有關,而且,與你父母有關!”
張載瞪圓了眼睛,提高了嗓音說:“你別亂說話啊,警察同志,凡事要講證據,我是好人啊。再說了,我父母和我都不熟,怎么可能與德明禪師有關。”
于凡微微低頭,語氣低沉地說道:“那,你床頭的畫是怎么回事?”
張載:“你偷看了我的畫?我……我那是隨便畫的,不……不代表什么。”
于凡:“不,這代表著很多這幅畫里蘊藏你內心的真實想法,這幅畫就是你在此一切行為的動機!”
張載額頭上冒出了汗珠,臉蛋有些發紅,發燙,他下意識地撓了撓臉。
白棠似乎也看出了張載的行為有些古怪,似乎在遮遮掩掩著什么,便問道:“張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是壞人嗎?”
張載用力搖搖頭,對著于凡矢口否認道:“不,我不是壞人!不!你其實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臆想,于警官,你真的想多了。你們也都看到了,這個德明禪師才是一個大騙子,一個邪教頭子。你們應該去找德明禪師的犯罪證據呀。為什么要盯著我?我不但沒有害大家,還想辦法讓大家擺脫催眠,我是正義的一方。至于你剛才說的什么從我的畫里挖掘出什么信息,更是無稽之談,這不過是類似星座的猜謎游戲罷了。”
張載似乎說的句句在理,連陳幀陽也覺得于凡有點太敏感了,調侃于凡道:“老于,邪教頭子已經死了,這個張兄弟不是和邪教一伙的。你是不是想多了哦?至于那幅畫,那能說明個什么呀?”
于凡微微一笑,風淡云輕地說:“哦?是嗎?那我今天就為大家解釋一下什么叫——繪畫心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