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隨我來,剛巧有空。”
而在他們去想辦法勾搭趙相家的女兒時,趙相此刻正站在朝堂上因為低血糖渾身顫抖,只能趁著趙性不注意時偷偷塞了一塊飴糖進嘴中。
“此等羞辱我大金國體,還望宋國皇帝陛下能給出一個公道。”
趙性一只手撐在龍榻的扶手上,眼眉低垂:“若是按金國使臣的意思,該是如何是好?”
“自是需要一個交代,這等比試雖不上國格,但辱我大金卻是實在,還望大宋皇帝陛下定奪。若是宋國無法給出交代,那恐怕會傷了兩國之間的和氣。”金國的使臣在那述說著委屈:“還望宋國皇帝做主。”
趙性沒說話,這時恢復一些的趙相走上前對金國使臣說道:“此為文章事,若是以此論罪,怕是不妥。”
“可辱我國格,可不是文章事。”
反正雙方就在拉扯著,誰都不肯松口,大金那頭甚至威脅要斷了與大宋的貿易,而且從此再無往來。
朝堂上一些人到這就開始松動了,因為若是斷了與金國的買賣,他們損失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于是就有人開始想那折中之法,有人說讓那晏殊與宋北云當著天下人的面給金國使者磕頭認錯,并且朝廷再給金國使者一定的補償。
趙性在上頭冷笑了起來,他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能如此不知廉恥,讓宋北云、晏殊給金國人磕頭認錯?滑天下之大稽,這等事若是干了就是自己打斷了大宋的脊梁,千金買馬骨買的便是那一口氣,如今孱弱疲軟的大宋終于在自己的土地上誕生了一批硬骨頭的人。
現在他們卻生生要將人家骨頭打碎掉去。
可笑!可恥!可悲!
趙性的臉色明顯變得不好了起來,趙相連忙走上前:“黃大學士,你莫要再說了!”
“為何不說?這些年輕士子實在有辱國體,既是有錯為何不認。”
而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鴻臚寺丞曹大人眼睛輕輕翻了起來,來到趙性面前行禮道:“昨日我便是在比賽之中,此時斷然不可如此論處。事由起是那金國使者用了一句‘笑看門前孫子鬧’來辱我大宋子民,后由多有輕蔑,這才惹得我大宋才子胸臆難平。”
趙性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出來,轉頭問道:“金國大使,可有此事?”
金國使者眉頭緊蹙,他拱手說道:“那不過是一句玩笑。”
“玩笑?”鴻臚寺丞笑了起來:“大使可是說得有些輕巧了,身在我大宋卻口出這等玩笑,現如今卻是逼迫我大宋懲處反擊學子,天下何處有這等道理?”
金國大使語塞一陣,但很快又強硬了起來,就翻來覆去的就用國家實力施壓,而趙性心中的火氣卻是越來越大。
不過有些事身為帝王,他也沒辦法,只能強忍著全部的憤怒,笑著說道:“這位大使,今日朕也乏了,三日后再做定奪,可否?”
“可。”金國使節朝趙性抱拳:“那我等便先行告退。”
金國人走了,趙性氣得渾身發抖,不過卻是未說太多,只是顫顫巍巍的指著大門,咬緊了后槽牙,眼眶通紅的說:“一國朝堂,讓人來去自如。可悲啊!眾位愛卿,可悲啊!”
說完他起身拂袖而去,只留下堂前一種朝臣在那里或面面相覷或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