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夏突然造訪汀州,說是為安汝升與盜匪勾連一案而來,倒不如說他是追查朝廷庫糧的下落,可惜安汝升只是為人利用。劉大夏無法從他身上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之后玉娘出現在福州城,這應該也是出自劉大夏的手筆。
宋喜兒憑借跟福建都指揮使方貫的關系,在福州地界呼風喚雨,估計也牽扯進了庫糧盜賣一事,于是劉大夏派玉娘去追查。
沈溪試著揣度,玉娘雖為汀州教坊司的負責人,做的是陪笑的生意,但暗地里卻聽從廠衛的差遣,幫忙打探情報,監督地方官府。
之前玉娘曾提過她的“亡夫”跟馬文升有舊。應該不是舊交,而是曾經在馬文升手下做事,或許做的便是情報調查工作。按照玉娘的心思,想早點兒脫離官所這個苦海。但就算她離開歡場,也要繼續為朝廷做事,上面有何差遣,她都得不辭辛苦去做。
這正好解釋了為何玉娘手下有會武功的熙兒,同時有能力影響到福建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因為劉大夏身兼左副都御史和僉都御史職務,正是專屬糾察、彈劾百官、辯明冤枉、提督各道的科道官的頂頭上司。
如果不聽從劉大夏的招呼。以本屆福建鄉試的黑暗程度,可能福建基本上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的官員都要被一掃而空。
老者沉默了一下,不屑地笑了笑:“宋當家,那是誰?”
沈溪撇了撇嘴:“不知也罷。大小不過是個地頭蛇,與我們汀州商會發生沖突,我們聯絡了一些江湖朋友,將其給……呵呵……那湖廣的米糧行,又何能幸免?”
老者臉色突然變得猙獰可怖。
顯然宋喜兒的死不在這伙人的計劃之列,或許之前他們也在追查宋喜兒的下落,倒不是他們關心宋喜兒的生死,而是怕將他們的事泄露出去。
老者的臉色好不容易才恢復平靜,淡淡地道:“你們那江湖上的朋友,我看……是沿海的倭寇吧?”
沈溪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就算被官兵包圍,他也保持著足夠的冷靜,因為通過這番對話,他知道這些人已經漸漸入套。
買賣人,講的不是情義和關系,而是實際利益!
沈溪可以判斷,跟這些人做買賣的那伙湖廣米糧行商人,可能已被朝廷截獲,搜查到了接頭的信函。江櫟唯將計就計,以汀州商會作幌子,繼續與這伙盜賣官糧的人做交易,引出幕后指使者。
在這件事上,沈溪確實被江櫟唯利用了,不過好在一點,他把事情的原委基本理清楚了,這有利于他看清楚形勢。
沈溪道:“倭寇?那等賊子,我們尚不至于與其做朋友,只是找了些懂得倭話之人,演了一出戲而已,可惜宋當家胸大無腦,就那么上當了。”
老者連忙問道:“那她人現在何處?”
“黃泉。”
沈溪指了指地面,一臉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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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出去吃飯回來已經十點半,天子趕緊碼字,用了兩個多小時終于趕出一章!由于是在喝醉了酒的情況下趕稿的,這章可能有些差強人意,但基本上想把表達的意思表達清楚了,想必大家也清楚沈溪這個福建鄉試解元的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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