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的運氣還算好,分到一個兩人間,只是屋子有些狹窄,沈溪目測大小不過十平方,除了兩張床以及書桌、板凳就沒多少空余了。
不緊不慢地將被褥、書本和筆墨紙硯歸置好,沈溪掃視一眼,覺得滿意了,正準備到外面走走,卻見一名痩削的高個子青年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幾名背著行李的家仆。
這男子乍一進門,看到沈溪青澀的模樣,以為走錯門了,回到外面重新抬頭打量過門上的學舍號牌,這才走進來,愕然望著沈溪,問道:“閣下……也是太學生?”
“正是。”沈溪行禮道,“福建寧化沈溪。”
這人明顯沒聽過沈溪的名號,點了點頭:“在下順天府孫衡,字喜良,見過沈兄……沈公子。”
他本想稱呼沈溪“兄臺”,但見沈溪這年歲,怎么都沒法稱兄道弟,所以干脆稱呼沈溪“公子”。
孫喜良是京城子弟,讓家仆把東西都收拾好,他看著有些發愁,早知道多帶些東西過來就好了。
如此簡陋,晚上如何入睡?
沈溪看孫喜良的穿著打扮,明顯是富家公子,既為太學生,那就是獲得功名的舉人,而孫喜良的年歲不過二十出頭。這年頭,家境不錯的公子哥,到二十歲就沒聽說過尚未成婚的,大多數家中都是妻妾成群。
這樣一個在家抱著媳婦小妾睡高床暖枕的,怎會習慣住這種地方?
上午把東西安頓好,下午是自由活動時間,沈溪和孫喜良都要回家。國子監內,學生的住所是沒法上鎖的,若真要出門回家,貴重東西最好隨身攜帶。
在國子監內,吃飯是吃大鍋飯,不能開小灶。
學習用到的紙張則會由朝廷調撥,每人每月發多少紙是固定的,至于別的用度,只能等休息的時候自己出去買,很多外地來的監生,直接就住在學校里,不會跟沈溪一樣在京城還有個小家。
沈溪回到家中,因為從當晚開始,他將有十天左右不能回來,林黛對他還稍微有些怨懟。
沈溪撇撇嘴:“眼看就要會試了,要不要那么著急?”
聽到“會試”,林黛的俏臉突然羞紅一片,因為沈溪答應她會在會試放榜后跟她圓房,她這些天正掐著指頭過日子。
“娘說過,讓我們到京城后,趕緊給家里寫信,你寫了嗎?”林黛嬌怯地看著沈溪,好像巴望沈溪趕緊在家信里把要迎娶她的事說出來。
沈溪點頭道:“年前時已經寫過了。”
聽到沈溪年前就寫了家信,林黛略顯失望,這意味著沈溪可能沒有提跟她關系更近一步的事。沈溪笑著安慰:“怎么,擔心娘不答應?其實不礙事的,我們完全可以先斬后奏嘛。”
朱山觍著臉過來了,好奇地問道:“少爺,小姐,什么是先斬后奏?”
林黛眨眨眼,望著沈溪,她自己也不太懂。
沈溪笑著搖搖頭:“這都不明白?當然是先圓房,再成親……”
林黛本來已經緩和過來的臉色,突然“唰”地又通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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