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呼喝一聲,但也知道眼前這位不是他兒子,這可是歷史上那個以不正經和胡鬧而聞名于世的正德皇帝。
沈溪跟朱厚照前后腳離開寢殿,還沒到前殿,朱厚照幾步追上前,問道:“先生,您跟我說說吧,我是怎么來的?”
“你是皇后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沈溪回答。
“那就是我母后一個人的事情啊,為什么母后還要嫁給父皇呢?”朱厚照小臉上一片迷茫。
沈溪打量朱厚照,正色道:“等你長大以后,自然就會明白。”
朱厚照不滿地抗議:“別人都這么說,可先生跟我說過,有疑問應該努力查明真相才是。所以我想看看她們身上有什么跟我不同的……嘿,還真被我發現不少……”
“你無論發現什么,都跟你今天要聽的課沒關系。”沈溪沒好氣地說道。
這熊孩子,越來越為非作歹了,一般人家的孩子到了青春期啟蒙階段,有那心而沒那條件,可這熊孩子,一旦求真,可以為所欲為。本來就是個胡鬧的性子,等到他十三四歲真正明白男女之事后,身邊的女人能少了?
自然界的本能,男人是想俘獲女人,朱厚照身為太子,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還喜歡胡攪蠻纏,現在要遏制他的天性,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用道德禮法的枷鎖把他套住,讓他學會修心養性。
但現在看起來,這條路充滿艱難險阻。
“先生,你就告訴我吧……別人都不對我說,若你也是如此,那我晚上還找她們去……我不懂,總會有人懂,或者我能自己研究出來呢。”
朱厚照仗著沈溪不能時刻盯住他,用要挾的口吻道。
這要挾的手段,卻也是沈溪教會他的,目前用到了老師身上。
沈溪無奈地嘆道:“想知道也可以,先老老實實上課,等課業結束后,我自然會對你說明。”
話是這么說,沈溪心里卻在犯嘀咕,要是真告訴了熊孩子關于男女之事,這不是變相教|唆他犯|罪嗎?
以熊孩子的性格,知道了肯定會作嘗試,等他明白原來有些事情他還不能做時,就會懷疑人生。
等事情被皇帝、皇后知曉,始作俑者的沈溪可就要面臨嚴厲的懲罰。
教我兒子年紀輕輕去戲弄宮女?
這就是你為人師表的風范?
不過有了沈溪的承諾,熊孩子高興得不得了,他從小就盤桓在心頭的疑問,很快就要有答案,求知欲作祟,令他在課堂上聽講的勁頭十足。
中午吃飯時,靳貴過來向沈溪提醒:“沈兄弟,今天太子好像不太對頭啊。”
“嗯。”
沈溪點了點頭,沒細說。
一個平日里在課堂上懶散得沒一點兒正形的熊孩子,突然認真聽講,還主動發問,能對頭就怪了!
下午的課剛一結束,朱厚照快速躥到沈溪面前,問道:“沈先生,今天我聽講很認真吧?你是不是該把如何生孩子的事情告訴我?”
這話不偏不倚,正好被靳貴聽到。
靳貴原本已經放下筆,準備收拾東西離開,這會兒立即打起了精神,再次將毛筆蘸上墨汁,同情地看了看沈溪,好像在說,沈兄弟你可別怪我,我的任務就是負責記錄太子的言行起居,你說什么,我就要記什么,否則就是瀆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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