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不令看向后方的洪山湖,極遠處的水寨火光隱約可見,想來便是洪山水寨。他抬手抱拳:
“鷹指散人許閃閃,和孫寨主有過交際,過來拜個山頭。”
小首領點了點頭,背后的手輕輕揮了下,嘴上則繼續客氣:
“原來是寨主的朋友,兄弟在何處混跡,以前沒聽過鷹指散人的名號……”
嘍啰中還是有機靈的,不動聲色的站起身來,走向了架在碼頭上的大火盆。火盆用來傳訊,一點燃對面的水寨便知道有敵情,提前做出準備。
許不令見狀停下了客套話,微微抬手。
颯——
羽箭從樹林中激射而出,準確無誤釘在起身水匪的后腦勺上,水匪連哼都沒哼一身,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小首領反應極快,見勢不妙當即抽刀就砍,反應慢半拍的嘍啰則嚇得夠嗆,連忙抓起身旁的刀兵。
許不令不緊不慢,手持長槊便是一式橫掃千軍,劃過了聚在一起的諸多水匪。
袖袍卷起風雪,血光飛散間,兩尺槊鋒沒有絲毫阻礙的在一眾水匪身上劃過,順帶削斷了支撐木棚的柱子。
咔嚓——
木棚的茅草棚子垮塌下來,將剛剛發出的幾聲慘呼掩埋在了廢墟下。
“啊——”
站的比較遠的幾個水匪駭的肝膽俱裂,丟掉刀兵連滾帶爬的就往湖邊的小船跑,只是剛剛走出幾步,羽箭便從背后襲來,從后頸一穿而過,連慘呼都沒來得及發出。
轉瞬之間,方才還熱熱鬧鬧的崗亭化為了一片死寂。
許不令收起長槊,來到了湖邊的小漁船旁,解開了拴在木柱上的繩索。
夜鶯拿著長弓從林子里跑出來,一個飛身躍上了小船,眸子里還有點激動:
“公子,我殺人了……哎呦~”
許不令抬手就在夜鶯的腦門上彈了下,面容嚴肅,教訓道:
“你再這樣,我以后不帶你出來了。殺人不是好事,也不是壞事,就和上戰場一樣,只是為了達成目的,不該愧疚自責,更不該以此為樂。”
“哦……”
這次彈了有點疼,夜鶯眼睛里淚汪汪的,揉了幾下額頭,不說話了。
許不令學者寧玉合的模樣,劃著小船前往洪山水寨,輕聲道;
“待會潛入水寨,解決掉崗哨即可,不要驚動其他匪人……”
夜鶯抿了抿嘴,弱弱的看了許不令背后一眼:
“好像已經驚動了……”
“嗯?”
許不令眉頭一皺,回頭看向方才的小碼頭,卻見方才垮塌的茅草棚子,被里面的火盆點著,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焰,在雪夜中極為醒目。
“呃……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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