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善勛在錦繡宮,已經挨了一頓耳光。
齊公公抽他耳光,用的還不是巴掌,而是一只浣衣局洗衣裳用的刷子。
一通耳光,把他抽的兩邊腮幫子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徐心海這一巴掌,差點沒讓他疼昏過去。
“徐公公,我錯了。”孫善勛趕緊喊道:“別再打了!”
又是一記耳光,徐心海罵道:“這一巴掌,打你認錯這么爽快!”
孫善勛懵了。
認錯爽快也要挨打?
這是什么道理?
“徐公公,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他苦著臉哀求:“就算打,也得打個明白。”
徐心海又揚起巴掌。
孫善勛趕緊抱著頭蹲下,一副慫到不行的樣子。
“我問你。”徐心海放下手:“說了江都督什么壞話?”
錦繡公主把他找去,也是問的有關江柳的事情。
挨了一頓巴掌,孫善勛已經明白,江柳是個不能隨意在背后說的主。
徐心海上來就給了他兩個嘴巴。
到頭來還是因為江柳。
孫善勛苦著臉說:“徐公公,我也就是一時圖個嘴痛快,沒個把門的。”
“現在還痛快?”徐心海冷笑問道。
“沒有痛快!”孫善勛捂著腮幫子:“只有痛了。”
“江都督是什么人?”徐心海說道:“他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我都得讓他三分,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在背后嚼舌根子?”
“我錯了!”孫善勛就差沒給徐心海跪下:“您老人家高抬貴手,饒我這回,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把你當個屁放了?”徐心海冷冷笑著:“我肯放過你,江都督也肯,陛下肯不肯?錦繡公主肯不肯?”
“公主那里,我已經挨過了。”孫善勛苦兮兮的回道:“齊公公揚著個板刷,好一頓抽。瞧我這臉,都被抽成什么樣了?”
“該!”徐心海狠狠瞪他一眼:“想不想把這件事揭過去?”
“想!”孫善勛趕緊回道:“只要能揭過去,讓我叫您親爺都成!”
“雜家可沒你這么老的孫子。”徐心海說道:“今兒晚上,你把得月樓二層臺整個包下來,給江都督賠個不是。明兒他入宮,我再代說幾句好話,事情也就過去了。”
得月樓是永安城內一等一的酒樓。
樓里的廚子來自西南。
菜肴味美色香,唯一不好的,就是價錢太高。
整個二層全都包下來,那得用多少銀子?
孫善勛有些為難:“徐公公,賠個不是,不至于整個二層全包下來吧?”
“也對。”徐心海想了想:“江都督為人爽快,從來不忘記給手下好處。萬一他要把不當值的侍衛都帶去,只有二層肯定不夠。”
他擺擺手:“干脆,你把整個得月樓包下來!”
交代了這幾句,徐心海扭頭就走。
孫善勛滿臉懵逼。
給江柳賠個罪,難不成還要請所有不當值的侍衛赴宴?
那得多少人?
就算他掏出整個月的俸祿,也不一定夠今兒一場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