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
得君如此,耿如杞也沒啥好說的,士為知己者死,干就完事了,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這第二條,眼下城中,順義王卜石兔把妹妹送到了京師之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在家中禮佛,祈求佛祖保佑,土默特右翼已經完全聽命于包統,而包統卻是聽命于某。”
“大同衛軍以及保商團,都是出自我手,這歸化城上下,皆由我一言而定。不需要什么四路并進,左右翼配合,其余部從配合,整個山西境內,都聽我的,就連宣府現在也聽我的。”
大明皇帝的詔書里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宣府不再獨立設置巡撫,由山西巡撫代理。
宣府是京師門戶,自永樂年間遷都獨立設置巡撫至今,地位一直比較超然,但是大明皇帝現在把宣府交給了耿如杞。
這是何等的信任?
前腳收拾他的師弟沈棨,后腳將京師門戶交給了他。
但凡是耿如杞有點別的心思,帶著保商團、土默特部萬人隊、大同衛軍、宣府衛軍,喊一句天子不仁,或者喊一嗓子奸佞盈朝,配合代善的六旗軍,入宣府,直逼京師,大明就有顛覆之危急。
郭尚禮到了歸化城之后,更像是耿如杞的護衛,而不像是監視,自領皇命出京之后,大明朝堂除了恢復其百戶爵以外,再沒有一道命令傳出。
但是耿如杞為什么要有自己的小心思?做大明忠骨青史留芳,不是更好嗎?
“所以,此戰某勝券在握,大明必勝!”耿如杞十分鎮定的說道。
他代善并非浪得虛名,擔得起古英巴圖魯的稱謂,難不成耿如杞就是虛名在外?
“怎么打!耿老西,你說!”郭尚禮攥緊了拳頭,眼神里冒著精光問道。
“明日偵查,后日點將臺點將,大后日誓師,然后吃飽喝足,出城與之決戰。”耿如杞十分言簡意賅的說道。
郭尚禮眼睛瞪得老大的問道:“啊?就這,你憋了半天,引經據典,談古論今,就憋出個這策來?出城決戰?”
耿如杞理所應當的點頭說道:“不然嘞?咱們在歸化城手中兵力,與代善六旗兩百牛錄,幾乎相同,兵甲鋒利,以逸待勞,此時代善立足不穩,就是決戰的好機會。難不成還要龜縮在歸化城和附近的土堡里守城嗎?那不是作繭自縛嗎?守得住嗎?”
“打得過嗎?”郭尚禮心有戚戚的問道。
耿如杞確信的點頭說道:“都是人,被砍了都會死。”
“建奴有強軍有兒郎,我大明就沒有強軍,沒有好兒郎了嗎?建奴疲于行軍,即使代善是兵仙再世,他還能讓大軍不那么疲憊嗎?硬碰硬打一場。”
“男兒當死于邊野,以馬革裹尸還葬耳!何能臥床上死在兒婦女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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