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何瑾又拐到家產之事上,何咸氣得忍不住四下掃起馬車里的事物,只想找到根馬鞭,跟董卓抽董璜一樣抽死這貨!
然而,何瑾卻仿佛看出了他的用意,又懶洋洋地開口:“兄長別費勁了,鞭子正被馬夫用著,至于備用的那根......”說著,就拿起了藏在身后的馬鞭,晃了一下道:“我早收起來了。”
“我!......”何咸當時一伸手,就想奪過鞭子。可惜他那小身板兒跟何瑾比起來,實在差太多了。
何瑾幾乎沒用多少力,輕易就將何咸制服,壓著何咸無賴威脅道:“兄長,你要再不跟我說實話,我可就真不講了,讓你晚上都睡不著覺。”
“呵......”何咸就如誓死不從的烈婦,冷笑道:“你不講我也不聽了,又有何關系?”
“哦?......那就是說,兄長不想知道董卓后來都干了什么,以及此番我到底跟他打了什么啞謎嘍?”何瑾卻有恃無恐,一挑眉毛故意又激了一句。
然后何咸臉上就露出了掙扎的神色,糾結半天后,才怒氣沖沖地推開何瑾,道:“行了,真不知你怎么變成了這等無賴的性子!”
“府中的家產,為兄的確散盡了。可父親的食邑還有南陽的祖業,卻一點未動,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我就知道!......”何瑾卻一下激動起來,雙眼發光:“兄長你怎么看,都不像個純正的鐵憨憨,果然還是有救的。”
“明面上敗光了家產避禍,暗地里卻還留著何府的進項,還想瞞著我一起當憨憨。兄長,你很壞壞喲......”
聽著何瑾嘴里,又冒出這么一大堆自己聽不懂的名詞。以及看到他這么一副表現,何咸真是又氣又覺得好笑。
很想拿出‘長兄如父’的威嚴,訓斥何瑾一番,可看到弟弟如此開心,一時又有些舍不得。
最終,只裝出了氣急敗壞的樣子,道:“后來呢,董卓后來又做了些什么,你現在該有心情講了吧?”
“哦哦......”何瑾得了便宜就賣乖,當即繼續講道:“后來涼州漢陽郡一帶羌胡反叛,朝廷急需能征善戰的將士。董卓就被召為了羽林郎,統管部分羽林軍騎兵駐扎西北邊境,歸邊關名張奐統率。”
“張奐素知董卓在涼州的影響,又拜他擔任軍司馬。董卓便發揮自己勇猛善戰的特點,大破叛軍,殺其首領,斬俘萬余人,因功拜為郎中。”
說到這里,何瑾語氣止不住感慨起來,道:“自此在邊境同羌胡的作戰中,董卓前后百余戰,立下不少大功,官職也不斷升遷。”
“先后任廣武縣令、蜀郡北部都尉、西域戌己校尉。直到后來征拜并州刺史、河東太守,成為一方封疆大吏,官秩二千石。”
而聽到這里的何咸,眉頭也忍不住深深蹙了起來,道:“若瑾弟所言為真,那董卓可謂朝廷邊關棟梁,盡忠報效之能臣。可后來,他的名聲為何會那般狼藉?”
何瑾便嘆了一口氣,道:“兄長,董卓性子再粗野,也是在忠君報國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哪個人天生就惡貫滿盈,還不是一步步轉變的?他以后的經歷,才是心理路程轉變的開始......”
聽到這里,何咸明顯更加意動,當下又是那一句催促:“那后來呢?”
“后來,黃巾蟻亂爆發,張角抄掠河北。朝廷派北中郎將盧植帶兵平亂,盧公連戰破敵,六月圍張角等于廣宗城,眼看就可以破城。”
“可這時,靈帝派宦官來視察軍事,向盧公索要賄賂。盧公當然不肯,于是宦官回去在皇帝面前誣告盧公,盧公便被囚車押回京城,解除了兵權。”
說到這里,何瑾忍不住陪著何咸一起深深嘆息后,才又繼續道:“盧公被免官,大漢另兩位名將皇甫嵩和朱儁,又忙于討伐兗州和豫州的黃巾軍。朝廷沒有名將可用,自然想到了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