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說法,你還救了老夫一命?”守夜咆哮著出聲。
“也不能說得這么直接吧……”
徐小受訕訕一笑,道:“您可以說得委婉一點,意思差不多,也就行了。”
“老子斃了你!”
守夜大喝著就要撲身上來。
徐小受宛若驚弓之鳥,身子直接一抖,消失在了原地。
“前輩且慢,稍等,容我給您解釋一番……”
“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守夜瘋了,調轉了方向,再度撲了過去。
“也對,狡辯,我現在說什么都是狡辯,但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徐小受一步登天,再度出現在了另一方虛空,鄭重其事道:“如若不是事出有因,我又何苦至此,您說是吧?”
“你特么給老子閉嘴!”
“好,我閉嘴。”
徐小受立馬閉口不言。
守夜撲了幾次空,終于是冷靜了下來。
他這才意識到,徐小受確實還掌握著空間轉移之類的技能。
當即撫著欲裂的胸口,喘氣道:“你一五一十的,把你做過的那些蠢事,都給老夫說說。”
“好。”
徐小受當即頭一點,乖得不能再乖,出口就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就先從天桑靈宮講起,還記得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你他娘的給老子閉嘴!”
守夜氣得臉都綠了。
誰有這個閑工夫聽你小子從天桑靈宮講起?
你怕是還嫌老夫被你忽悠得不夠瘸!
“您叫我說的。”
徐小受手往前推了推,“前輩冷靜,咱有話好好講,贈劍之情,一直沒齒難忘。”
他反手掏出了名劍焱蟒。
然而守夜看到這把劍,整個人更加是要直接裂開。
我他娘的到底是發了什么瘋,才會看上這么一個荒謬到了極點的小輩,視作接班人?
他哪里還是人?
瘋子!
怪胎!
奇葩加變態!
這些,通通都不足以用來形容這姓徐的了!
這小子瘋了吧?
他怎么敢那樣訓斥說書人,他怎么敢欺騙足足十多王座、斬道?
他怎么敢的啊……
守夜心頭抓狂得無以復加。
事情想歸是想,但真正真真切切、切切實實、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了自己的面前。
還是以一種過去式的既成事實,被成功實現了結果的回憶幻化出現……
徐小受,簡直就是天理難容了!
“瞞天過海,金蟬脫殼……”
守夜雙手交疊輕拍著,無神的呢喃。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對此事給予什么樣的反應。
心頭震駭、激動莫名。
敬佩、擔憂參半。
可更多的,是無法理解、不可置信……
他怎么做到的?!
他是魔鬼吧!
“徐小受。”
守夜突然冷靜了下來,渾身情緒收斂至一處,拋諸腦后。
“老夫不管你做了什么,出于什么樣的緣由,但有兩件事,是你解釋不了的,所以……”
“我沒殺人!”
徐小受一下子就完全明白了。
甚至他在意識到自己已經是暴露狀態的時候,便開始思考出了對策。
“人我都沒殺,鬼獸也僅僅只是出于朋友關系而救。”
“我不會加入任何一方勢力的。”
“圣奴于我無關……我師父是圣奴,我是直到入了古籍空間,說書人突然傳音于我,才知曉的。”
徐小受炮語連珠。
守夜卻突然輕聲一嘆,“徐小受,你以為老夫,還敢信你嗎?”
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