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婁煩王繼宗已經投入他麾下了,父親對此人應該有些了解,忠良之后,心高氣傲卻又腳下踏實,不可能會投效一個小小的百戶或者千戶,更不可能會跟一位縉紳老爺某差事。”
文爭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若真如此,我們更應該盡快把素心救回來,晚點我去拜會駐守汾陽的明將,再去找一找巡撫許鼎臣,都指揮使杜應堂,讓他們出兵婁煩救人。”
“父親,使不得。”
“為何?”
“那秦川軟硬不吃,膽大妄為,讓許大人和杜大人領兵去救人,只會害了那些兵將。”
“這……這又當如何是好?”
“等,用不了多久,秦川就會登門拜訪。”
文爭眉頭一皺:“何以見得他會登門拜訪?”
“因為,他要來提親。”
“啊?”文爭張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片刻后,文爭回過神來,然后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旁邊的茶幾上。
“你說說看,他若真來提親,又當如何應對?”
“且看素心心意如何,再做定奪也不遲,若素心愿意嫁他,那我們便答應了他,若素心不肯,我們就是拼掉性命也要把素心救回來。”
“若素心答應,你也要將她嫁予一個反賊?”
“只要素心過得如意,反賊又如何?”
“你……”
“更何況,他到底是不是反賊,恐怕還得留給后人評判。”
文爭臉色又是一變:“住口!你想害得文家滿門抄斬不成?”
文成低頭:“孩兒不敢。”
文爭又怒瞪他一眼,然后背著手在屋子里來回踱步,越踱臉色越發凝重。
“老太爺,不好了,不好了。”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老管事驚慌失措的聲音。
“何事驚慌?”
“回老太爺,姓秦的來了,就是那個婁煩秦川,帶了好幾十個兵,還擔了好多禮物來。”
“什么?”
文爭一愣,很快又大手一揮:“走,我倒要看看,是誰膽子這么大,竟敢綁我的孫女。”
說著,文爭大步往外走去,文成也急忙跟了去。
出到大門一看,只見門外停了幾輛騾車,車上裝得滿滿當當的,車子旁邊還有十多頭被拴住了的山羊。
前頭站著一名身材高大,氣度不凡的年輕人,看起來相貌堂堂,眉宇間有著明顯的英氣和從容。
這人想必就是秦川了。
紅衣侍從當中有人見過文成,于是在秦川旁邊悄悄提醒了一句。
秦川急忙抱拳行了一禮,朗聲道:“見過岳父大人,見過祖岳父大人。”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文成仍然張著嘴巴,呆呆望著秦川。
文爭也愣住了。
這人,還真是膽大妄為啊。
八字都還沒一撇呢,這就趕著喊岳父了?
“岳父大人,這些東西是小婿的一點心意,也是小婿特意準備的聘禮,請岳父大人和祖岳父大人答應小婿與素心的婚事,小婿必定對素心關愛有加,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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